“开饭了!开饭了!”云挽月扬声喊道。 她用了药,让自己的声音苍老沙哑了起来,配着如今的面容,毫无违和感。 “哎?之前打饭的张老头呢?”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凑了上来问道。 云挽月道:“你是说之前做饭的人吧?听说是突发急症死了。” 那年轻人愣了愣,满脸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说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有另外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过来用力拉扯了一下这年轻人,沉声道:“铁牛,别乱说话!” 那叫铁牛的年轻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二柱哥,张老头是不可能死的,一定是这些人害死了张老头。” “我都说了,不许你乱说话!你不要命了啊!” 曹二柱语气严厉地警告着。 后面又来了一些打饭的人,云挽月就道:“这位铁牛小哥,你先用饭吧?” “我不吃了!这样的日子要是继续过下去,还不如就这样饿死了算了!”铁牛愤怒地说道。 说着铁牛转身就离开了此处,坐到一旁生起了闷气,看样子心中很是烦闷。 那边的曹二柱叹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就从云挽月的手中拿走了黑面馒头和一碗野菜汤。 等着把吃的东西都分发下去了。 那铁牛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角落里。 云挽月端了一碗汤,拿了馒头走了过去,递给铁牛:“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活?” 铁牛抬起头来,神色怨愤地看着云挽月:“就算是吃饱了,干了活也是给别人卖命,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云挽月知道铁牛在莫名其妙地迁怒自己,但是她还是很耐心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饼子,递给了铁牛: “饭菜不合胃口吧?” “这是我从外面带来的饼子,你尝尝看。”云挽月继续道。 也不知道这铁牛多少时间没吃到这饼子了,看到饼子的一瞬间,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拿起饼子就开始啃。 等着吃完之后,又把那碗热汤喝了。 云挽月道:“我其实根本就不想来这做饭,我和我家老头子是上山来采药的,我儿子和你差不多的年纪,病得很严重。” “只不过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贵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让我们来做饭,我们有啥办法?只能来做饭!”云挽月的语气之中,透露出了自己的不满。 想要和这的人,快速拉近距离,那就得表明自己的立场,有了共同的敌人,大家的关系也就会亲近起来。 铁牛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用那样的态度对你,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那张老头死得实在蹊跷。” “你们可知道,来了这是没有活路的……”铁牛继续道。 云挽月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没有活路?怎么会是这样?我们一直以为,只要我们好好干活,就可以活着回去呢。” “这要是一直不让我们走咋办?我可还着急回去见我儿子呢!我们要是不回去,怕是连我这唯一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说着云挽月就急切的要哭出声音来。 铁牛见到这一幕,就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有办法逃出去。” 云挽月打量着眼前的铁牛。 他的肤色和其他黝黑的汉子不一样,很是白皙,但是因为打铁,面容还是粗糙的,而且上面有不少,被炭火烫的小伤。 至于头发,已经结成块儿了,不知道多久没洗漱过了。 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样子在这没少吃苦受累。 确定这个人的确深受这铁矿所害,应该是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