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让云挽月觉得有几分费解。 裴悯的声音打断了云挽月的思绪,他开口宽慰着:“云姑娘这样的人,到了澜王府,是明珠暗投。” “是澜王配不上你。”裴悯继续道。 他是觉得,这件事是夜北澜做的。 这让他打心里面,就对夜北澜多了几分轻视。 若是夜北澜真的不喜欢云挽月,当初为什么要娶?若是不想让云挽月有孩子,又为什么要和云挽月合房,还要给云挽月喝下这种伤身的药! 云挽月知道裴悯误会了,就道:“这药不是夜北澜下的,是旁人。” 裴悯看着眼前的女子,迟疑了一下,这才道:“云姑娘,难道真的要一直留在澜王府做澜王妃吗?” 在裴悯看来,云挽月不是那种寻常女子。 若是一辈子,都被夜北澜困在王府的后院,还得不到宠爱,这对于云挽月来说,太不公平了。 “姑娘若是个聪明人,应该早做打算才是。”裴悯道。 他知道,自己和云挽月甚至都算不上朋友,如今说这些话有些多嘴,但是他的确不忍心看到云挽月在澜王府,这样凄清寂寞的过完一生。 就好像一株最明艳的牡丹,被移栽到了乱石岗,无人欣赏,无人浇水,寒来暑往,惹上一身风霜,然后再落叶一样。 他的心中,忍不住地有几分怜惜。 云挽月并没有打算隐瞒裴悯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就道:“我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澜王府。” “云姑娘帮我裴府那样一个大忙,救了我裴府上下,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中,要是云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裴悯掷地有声地说道。 说到这,裴悯补充了一句:“姑娘若是离开王府之后,没有落脚之处,我也可以想办法,送姑娘离开夜都。” 云挽月道:“我要是想离开澜王府,一定是光明正大的离开,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走。” 如果只是想一走了之。 现在走便是。 以夜北澜对她的关注力,她可能走个十天半个月,夜北澜才会发现她没了人影儿。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她多得来一条命,可不是为了躲清闲的。 而且,她一个人可以走,云府上下呢? 只要那沈蓉儿和夜北澜,没有万劫不复,她就不可能放下仇恨去过自己的日子。 更何况,有些时候,她就算是想放过,沈蓉儿也未必想放过她和云家人。 有些事情,是生来注定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和沈蓉儿争的,不是一个男人的宠爱,是她自己的命,以及整个家族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