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提醒道,“你好,请坐到诊桌前。”
魏森敞这才回了神,坐到了诊桌前。
他一坐下后,邓容便用迥然有神地眸子观察着他的面色,吐出了浑厚声音,“请把你的双手放到脉枕上,我需要给你把一下脉。”
魏森敞微微颔首,将一双手放到桌前的脉枕上面。
邓容伸出十指搭在他的手腕处。
邓容沉静地把脉一分钟,收了手,笑说,“虽然面容上看着有几分病态,脉象确实身体健康的年轻男人之脉象,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试一下。”
苏从徐试了下,不差。
苏从徐摸了后,坐在邓容右边的看着很年轻的男子,张有庆,将一手搭在魏森敞手腕上。
张有庆摸着脉,又扫见身边的甘芯婓没有动,低声问,“甘师姐,你不试试吗?”
甘芯婓虽然不是很想试魏森敞的脉象,但是想了想邓容刚才的话后,还是看他一眼低声说,“你好,我试一下你另一只手的脉象。”
“好。”
魏森敞将另一只手放到她的跟前,甘芯婓缓缓地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
温热的五指一贴在肌肤上,魏森敞不动声色地沉静着,心脏里却有暗流在涌动。
张有庆也还摸着魏森敞的脉。
只是,他起先摸着的时候,能发觉确实非常沉稳有力的健康脉象,想着眼前这位定是很自律生活的男人。但是摸着摸着,发现他的脉搏逐渐不对劲了,很快了起来,快得已经明显不正常了。
张有庆拧了拧眉,跟甘芯婓低声嘀咕着,“师姐,他这脉不对劲啊……”
甘芯婓也摸出魏森敞的脉搏逐渐加快。
她淡淡地扫了眼他,迅速地放下了,搭在他手腕上的手。
而随着甘芯婓放下手后,张有庆又在她的耳边嘀咕,“师姐,好奇怪啊,你把手松开后,他的脉搏又慢了下来。要不你再试试?”
甘芯婓没应他。
苏从徐干咳了声。
张有庆这才意识到什么,松了手。
张有庆的话也被邓容听入耳,邓容平静地问魏森敞,“你来我这看什么病?”
魏森敞看向他,缓声说,“最近睡眠有些不好,吃饭也有些不好。”
邓容明白了,“有多久了?”
魏森敞如实说,“一两月前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只是最近持续有一周多了……”
邓容问,“你自己感觉得出来,你出现这种情况,是有什么诱因吗?”
魏森敞顿了下,垂了垂眼帘,十分笃然地说,“是的,有诱因的。”
“什么诱因?”
他眸子空泛,垂了垂眼帘,下颌紧紧内收了点,低声,“因为愧疚……”
狭小的诊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甘芯斐霍地定住了。
魏森敞似顿了很久,紧接着,他凝了凝眸子,又平静地说。
“也因为……”
“某诗有云,念伊人兮,眠难寐,食难咽。”说完,他缓缓转过了目光,明晃晃地投向到甘芯婓的脸庞上,继续温声说,“我想,我应该也是吧。”
甘芯婓被他一盯,又听着这样的话语,她散了心里的思绪。
因为是在诊室这样的环境,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绯红了几丝脸颊,慌乱地别开了目光。
尽收她的反应,魏森敞跟着平静地收回了眸光。
张有庆一时忍不住说,“大兄弟,你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我们师父恐怕也很解决你的问题了……”
而张有庆话还没说完,苏从徐一个冷眼就给他扫过去,他才忙闭了闭嘴。
邓容平和地说,“你这种情况,更多是你自己的心理问题了。我也会给开中药,不过中药只是辅助作用,你还是要自己调整。”
魏森敞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