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她了,居然还有帮手,看来赵璟对于这个靖王妃还挺重视。”
宁王扫向空空如也的车厢,另外两个人不知何时竟然也没了踪影。
“另外两个人呢?”
“是属下的疏忽,望王爷降罪。”
“她轻功如何?”
“属下自认追不上。”
宁王沉默片刻:“那就算了,不追了,反正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功夫如何?”
下属说道:“尚可。”
能在中郎将的口中听到尚可二字,足够说明靖王妃的武功不差,没想到赵璟还有此助力,宁王敛眸沉思。
十八俯身靠在石头边休息,十四替她断后,看没有人追上来才敢放心。
“实在是太险了,刚刚那人竟然是中郎将邯高,他可以算是京中真正称得上有本事的,竟然是宁王的人.....”十四忿忿不平,当初他爹和邯高也算相识,没想到邯高会背叛朝廷,气愤之余,十四才发现十八一直没有出声,她左手按着右手手臂,右手手臂颤抖不止,十四以为她虎口脱险,还心有余悸,出言安慰。
十八强撑笑脸:“我没事......”
她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上辈子留下的阴影,躲在马车里听到宁王的声音时,她下意识地颤抖不止,如若不是那点意志力支撑着,她恐怕就要逃不出来。
曾几何时,宁王的声音是环绕在脑中的噩梦,每次酷刑他必到场,从不严声逼供,而是循循善诱,她不从,那张慈面佛口就会说出行刑二字。
铁裙之刑是宁王想出的刑罚,也是铁裙之刑要了她的命。
幽闭般的回声在耳边环绕,十八仿佛感觉到下半身熟悉的灼烧。
“王妃,我们......”
“十八?”
“十八!”
十四喊了两声,十八从回忆中猛然抽神,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臆想中。
太过安逸,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想到过上辈子的事情。
“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你真的没事?”十四不甚放心地问道,“确定没有哪里受伤了?”
十八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见十八看上去的确不像哪里受了伤,十四才作罢,立刻动身回王府。
半山腰上,赵璟拧着眉头,神色凝重地看着路边明显的打斗痕迹和只剩车厢的马车。
“王爷,寺庙里的和尚说王妃和盛夫人早就回去了。”
“王爷,附近都找过了,并无血迹,却有马匹下山的痕迹,王妃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平安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地打量赵璟的表情,他心里也很着急,担心十八和阿谷出什么事情。
“有十四在,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宋河道。
赵璟的面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
是他大意了,以为十八一直在城内活动,都尉营都是他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他才会把老五调去办事,没想到会在城外出事,要害十八的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一队人继续往山上搜,平安你跟我一起回府。”赵璟心焦如焚,恨不得立刻将宁王端王一干人处置而后外,以免生出任何威胁。
舍弃了马车,赵璟一路狂飙回府,从门房处得知十八已经回府,他疾步往东院走去,在看到靠在春凳上休息的十八后,紧绷的琴弦才得以松下来。
“王......”
十八刚换上干净的衣裳,看见赵璟后,要出口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匆匆而来的人用力抱住,十八心里那股惴惴不安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有多紧张不言而喻,十八缓缓伸手回抱住对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两人的心情都平复下来,赵璟才开口询问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