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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何必谦虚,装着明白踹糊涂呢?”程太尉笑道,意有所指。
赵璟露出疑惑的表情:“程太尉这是什么意思,瑾瑜当真不知道......”
“哼!”程太尉讥讽道,“飞骑军是大兆第一军,可惜他们说了,只听从靖王您的调配啊!”
殿中众人的脸色煞变,左丞相心里为赵璟捏了一把冷汗,他让苏博海前去给靖王府传旨的时候悄悄提醒赵璟此事,也不知道赵璟有无对策,他朝赵璟看去,只见赵璟不疾不徐,并不慌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赵璟睁着眼睛错愕道:“臣弟真的不知,飞将军太重情义,他是臣弟一手提拔,性格冲动,但绝对忠孝,未免落人口舌,臣弟还特意让人不要在奏折中提及此事。当日臣弟离开陇西时,嘱咐飞骑军一定要听从调配,以虎符为凭证。”
众人哑口无言,还未来得及套赵璟的话,他倒是毫无顾忌地主动托出,言之凿凿,让人抓不住把柄。
皇帝淡淡地睨着赵璟,半晌,等众人把话都说完了,才笑道:“瑾瑜太过紧张了,他们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朕的胞弟,朕更不会怀疑你。你下去好好休息,七日后启程,不论成功与否,尽力而为,朕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赵璟宽懈道:“有皇兄这句话,瑾瑜便放心了,必不负皇兄所托,”他两手抱拳,朝周围的大人告别,虎符被合在中间,露出半角,程太尉莫名感觉到有一股挑衅的意思。
“行了,你们也下去吧!”皇帝说罢,底下的官员一一退出,唯有薛邈没有走。
皇帝也不怪责他,仿佛是约定俗成的动作罢了:“薛爱卿,你方才一言不发,你是不认同朕的决定吗?”
薛邈躬身道:“微臣不敢。”
“哦?那你是觉得,瑾瑜所言不实?”
薛邈走近道:“皇上,京城前去幽州百里,路途艰险,青州大雨连绵,河盗肆虐,微臣担心靖王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
旁边的苏博海一听,暗骂薛邈狠毒。果不其然,皇帝说:“有道理,瑾瑜是朕的弟弟,是大兆的王爷,不可有任何闪失,如此,就让庞将军随军保护瑾瑜的安危。”
苏博海心想,保护是假,监视靖王行踪,找机会暗害靖王才是真,等靖王回京,不论战胜与否,他横死在半路,只要把把罪名全推到河盗头上就万无一失了。
薛邈见皇上采纳了他的意见,心领神会地如往日一般接下了这个任务,自打薛嵩那件事发生以后,薛邈一夜苍老,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也大不如前,皇上有意提拔其他官员制衡他,他不是不知道,他需要一个机会重新取得皇上的信任。
“皇上放心,庞将军那里有微臣打点,必保靖王殿下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