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属意在秋日宴上把太子和赵璟的婚事拎出来说,赵璟想拒婚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酒过三巡,皇帝举杯道:“瑾瑜,你看许家的嫡女如何?”
赵璟:“自然是好的。”
皇帝点点头,语重心长道:“瑾瑜啊,朕......”
皇帝话没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一声疾呼,原来是御史家的嫡子陈苓业,喝醉了酒,扑到花丛中撒酒疯。
他撒他的酒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丢人,可他偏偏喝醉后口不择言,一开始还有几个半醉的公子和他一起玩闹,陈苓业画风一转提到许家嫡女。
“许烟雪早被薛兄看中了,”他打了个酒嗝,满面通红,“靖王捡别人嘴里的,嗝......破坏人家的大好姻缘,缺德,真是缺德!”
话一出,几个半醉的世家公子顿时吓得酒意全飞,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拦也拦不出,御史大人走过来狠狠甩了陈苓业一个耳朵,旁人过来劝,纷扰间有人跌进了河里,事情就闹大了。
皇帝从苏博海那里听完了前因后果,望着底下被冷水浇醒的陈苓业,面沉如水。
秋日宴上的欢笑声都停了下来,薛邈抿嘴不言,面沉如炭,薛嵩还有几个高官子弟跪在后头。
陈苓业早被吓得浑身哆嗦,头上悬了一把刀,大气也不敢出,皇帝问什么就答什么。
“你说谁破坏了谁的大好姻缘?”
陈苓业连忙磕头求饶:“皇上饶命,草民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啊!”
他平时酒量不算大,但也不至于几杯酒就醉的胡言乱语,陈苓业想不明白。
皇帝不耐烦地厉声道:“说!”
陈苓业奉头龟缩,连忙指认后头跪着的薛嵩:“薛嵩,是薛嵩,他与许烟雪情投意合,私......私定终生。”
“胡说八道!”许平波仓皇站出来,“皇上明鉴,小女老实本分,与薛大人的儿子毫无瓜葛,陈苓业信口雌黄,坏小女名节,其心可诛!”
“不是!”许平波越说越激动,陈苓业吓得跪着几步向前,“皇上,草民有证据,临江仙的店小二可以作证,许家嫡女和薛嵩互赠信物,那汗巾还在薛嵩怀里揣着呢!”
话一出,如雷贯耳,皇帝凝肃道:“去搜搜。”
薛嵩怀里果真搜出了一方帕巾。
中书令见缝插针:“巧了,前几日家父病重,请来的大夫说到许家嫡女,说得的是相思病,原先下官以为不是空穴来风,眼下看......”他干笑两声,不再往下说了。
许平波百口莫辩,许烟雪明明不是相思成疾,可是那互赠的信物的确是许烟雪的贴身之物......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沉寂无声之事,赵璟站了出来。
“咳咳......”赵璟叹息道,“皇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薛大公子和许家嫡女情投意合,臣弟怎好棒打鸳鸯,更何况臣弟......”
“臣弟被上次的毒伤了身子,两三年内恐怕......唉,不能平白耽误许家嫡女啊!”
赵璟说得隐晦,但众人都听明白了他的话里有话,不禁面面相觑。
还能是耽误什么,肯定是房中隐晦之事呗!
靖王一交待,还有谁敢把待嫁的女儿嫁给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靖王治不好了,以后肯定没有子嗣,靖王要是没有子嗣,皇位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皇帝可不能无所出啊!
显然大家想的有点多,有赵安楷在,皇位本来就和赵璟没有关系。
要让薛家和许家成婚,皇帝是百般个不愿意的,可是赵璟声情并茂地要成全有情人,台子架上了,自己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朕倒不好做坏人了,如此,朕成全你们。不过......薛嵩和许烟雪私相授受,薛邈,许平波,子不教父之过,罚你二人半年的俸禄,禁足三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