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这个?”十八问。
阿谷点点头:“零嘴,吃着玩,庆云婶会做的多,下回我让她做点莲子酥给你吃。”
十八摇头说不必了,她并不是贪嘴的人。
“对了阿谷,你会缝枕头吗?”
阿谷:“那你可问对人了,十四的鞋底衣裳都是我缝的,你等着,我去拿针线。”
十八在原地等着,期间不时有几个下人经过。
“那就是那个人吗?”
“是她!王爷房中的女子......”
“嘘,小声点,忘了福贵怎么死的了,小心被听见,走了,别看了......”
他们自以为声音小,不知道谈话声十八都听进了耳朵里。
等阿谷回来之后,十八把这件事同她说了,阿谷脸上青白交接,看向十八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们为什么那么好奇?”
阿谷见她懵懂无知,心一沉,干脆说了:“她们以为你是王爷的通房,都传是个才十二岁的女娃娃,他们心思龌龊,私下胡言乱语的,你可别放在心上。”
通房?
十八张了张嘴,解释说:“我不是.......”
阿谷自然是相信十八的,不说别的,她每日在东院伺候十八,十八要真是王爷的通房,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不过嘛,现在不是,以后未必不是,她看得出来,王爷对十八有那个意思。
十八想起赵璟对她的诸多好,越想越疑惑,惴惴不安地回了东院,就看到丫鬟们正在收拾偏房。
赵璟走出来,十八迎上去正要问,赵璟先开口道:“十八,我让人把耳房收拾出来了,以后你住到耳房去可好?”
担心十八不高兴,赵璟特地仔细观察了十八的表情。
见十八脸上并未出现不悦,才松下心来,转而又有几分苦涩,苦的是十八无动于衷。
跟他分开住,十八就没有一点不高兴?
“之前看你年岁尚小才叫你和我一起睡,今日有人给我提了醒,你再小明年也十三岁了,怎么着也不该和我睡在一块儿。”赵璟还存了私心,耳房连着主屋,走两步就到了,窗户相对,他随时都能看到十八。赵璟想好了,先委屈十八在耳房住几天,他再找人过来把东院扩建成两个一样大的屋子。
十八:“睡在哪儿十八都无所谓的,要是能回花房就更好了。”
赵璟气不打一处来,在十八额头上轻点:“想都别想,花房能睡人吗?”
改明儿他就让人把花房推了,看十八还老是心心念念惦记着!
十八纠结了一下午的心里踏实了。
赵璟要是想把她收做通房,怎么会让她搬出来住呢,肯定是那些人会错了意。
府里上下立刻就知道王府屋子里那个狐媚子要搬出去了。
“我说什么来着,什么名分都不给,王爷就是图个新鲜。”
瘦侍女连连称是:“就是,那个女子我远远见过的,长得像个男人,不知道哪里好看,还是宝儿妹妹好看。”
叫宝儿的侍女羞答答地甩帕子:“别乱说,王爷回府看都没看我一眼呢!”
几个侍女讨论着那个狐媚子何时会被扫出门的时候,家丁大件小件地往东院去,全是顶好的物件,瓦匠也提着桐油红漆上门。
宝儿好奇:“东院不是刚修过吗?”
瘦家丁:“不是给主屋装的,”他小声道,“是给那位,懂了吧!”
几个侍女惊奇:“啊?”
“嘘嘘嘘,别叨叨,要不要命了!”瘦家丁直叫命。
“不是说把人赶出主屋了吗?”
“赶?”瘦家丁像听见什么笑话,“别逗了。”
几天后,十八进耳房一看,耳床头换成了紫藤木的,被褥也和主屋用的一模一样用的是蚕丝被,窗户让人新糊了桐油浸过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