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孙孙呦!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祖母也不活了。”
“许家必须给个说法!”
许遇元与边氏到铺子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王六的话。
这种盖棺定论的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从官差口中说出来。
许遇元扬声反驳道:“这年头查案子不讲求证据了吗?大夫还没来,谁知道这位老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麻烦你们不要乱说话。”
边氏跟在丈夫后面,走过了拥挤的人群,进到铺子里。
伙计取来了掌柜的平日里坐的椅子,上了茶水,总捕头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见他来了,屁股都不带动一下的。
许遇元暗道不好,这总捕头他们以前也打过交道,现下这般模样,今天这事怕是不好说了。
总捕头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听着许及的话心底嗤笑。
王六嘴是没把门了点,但这话确是不错的。
得罪了知县,你许家这铺子没问题也得有了,现在说这话,这许少爷还是没看清形势啊。
总捕头放下茶杯,道:“行了,许少爷,您就卖我个面子,把王六的话当个屁放了,啊?”
他嘴上叫着少爷,屁股牢牢地粘在椅子上,说的话对许遇元这个读书人来说也是粗俗不堪。
说完也不等许遇元回应,用脚尖示意躺在地上的老头儿,自顾自问了掌柜的,“你们伙计来报官说,有人抬了老头儿说是你们铺子里的糕点吃死人的,这就是那个老头儿?”
这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了。
许家老太爷是举人,虽说人走茶凉,但毕竟还有那些个好友,再加上许及是秀才,许遇元往日里在外行走,也是受人尊敬的那一批人。
这总捕头今天行事毫无顾忌,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总捕头也不管许遇元心里咋想的,用脚轻踢了老头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老头儿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
他边说话边摇头,轻慢地道:“啧啧啧,半死不活的,怕是要不好喽。”
也不知是害怕官差还是怎的,抬着老头儿过来,自称是老头儿子的俩汉子竟然也没反驳,只讨好的笑笑,对于总捕头用脚踢他们爹的行为视而不见。
农家人避免不了和土地打交道,那俩汉子穿的倒是还成,衣服上的补丁也就一两个,裤脚上沾着洗不净的污渍,衣服看着也不是很干净。
抬着人来用的都是破的不能再破的草席,上面的陈年污垢,看着反胃得很。
但是边氏细心地注意到,老头儿身上的衣服虽然打着一摞摞的补丁,但是针脚细密,缝的整整齐齐,边角缝隙处也洗的干干净净。只是头发很是脏乱,好像还有不知道蹭到哪的野草。
边氏是知道庄户人家的衣服大多是女人洗的,老头年纪大了,他老伴肯定是洗不动衣服了,这衣服只能是儿媳给洗。
只是一个连自己丈夫衣服都洗不干净的人,会那么仔细地搓洗公爹的衣服吗?
这会儿大夫也到了,看过人之后说还有点救,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大夫说有救的时候,早就注意着的边氏看到俩汉子变了脸色,互相使着眼色,犹犹豫豫的,还说什么‘别不是大夫跟你们勾结一通’的话。
直到大夫说不要抱太大希望,让承诺如果死了人也与他们医馆无关之后,那俩人明显放松下来,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
边氏眯起了眼,脑海里划过无数种可能。
许遇元安排人带老头和他俩儿子去了医馆,下来就是那只老鼠的事了。
那个发现老鼠的年轻女子应该是跟着她娘来的。自看到那只老鼠起,她的脸色霎时变白,将头埋在一位应该是她娘的大娘怀里,一直抽抽噎噎的。
大娘顾不上安慰女儿,扯着大嗓门拽着伙计,大吵大闹让铺子给个说法。
那大娘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妇女,手劲儿大得很,被拽着的伙计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