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意我用你来洗白自己吧。毕竟推人下水这个主意,可是你给小破孩出的。

看着又重新乖巧起来的孙儿,许及更生气了,他是希望孩子变乖,但不能是因为吃过亏啊!

还有这些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让自家孩子变坏了,没想到啊,是被有心人给带坏的。

这还没到夏天呢,晚春这会儿还时不时下雨的。这种天气掉进水里,要不是柏言会凫水,要不是下人留了个心眼没走远,两个孩子就算救了回来也得落下病根。

好一个何家,仗着有一个做官的兄长,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有一个在京为官的兄长了不起吗?不过是个六品官,就这么嚣张。

六品官是了不起,最起码现在的他也不能直接和何家闹掰。

他恨呐,要是他当处再努力点,考上举人捐个官,也不会让孙子这么被人欺负。他可怜的乖孙孙呦!

因为口渴刚喝了口水的许桥温:……

沐浴在许及心疼的目光下,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咳,祖父,那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被欺负的人是许柏言不是你孙子。

许柏言还不是以后那个把控着整个朝堂的宰辅,目前只是一个小豆丁的他,听到这话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

许桥温没必要骗他的,骗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何晦明指使的,他不禁有些难过。

许家村因为夫子的父亲许太爷捐了族田,得以开了间村塾。要知道,十里八乡只有他们村有。

他家里穷,大堂兄因为是第一个孩子,用了家中的名额在村塾上学,剩下他们这些兄弟只能是堂兄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教他们认一两个字。

他努力记住了堂兄教他们的字,让祖父看到了他的聪慧,下决心用公中的银子送他来了县里的私塾。

尚学私塾是新开的,收费低,因为他家和夫子家关系还算近,夫子又免了他一半束脩,他真的很感谢夫子。

其实他进私塾没几天,就被温堂叔针对了。因为温堂叔是夫子的孙子,他没有告状,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刚开始还有学童会帮他,温堂叔那会儿装的好,他又不告状,久而久之,没有一个学童会站出来帮他了。只有何晦明,会在温堂叔欺负他的时候劝解几句,见到他还会打招呼。温堂叔很听他的话,多数情况下就不会再欺负他了。他一直觉得,何晦明会是他第一个朋友的。

没想到,温堂叔欺负他,都是何晦明指使的。那是不是说明,温堂叔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自己?

是的,他也想明白了,温堂叔以往每次骂他或者打他,全是在他被夫子夸奖以后。温堂叔不喜欢学习,夫子又是他亲祖父,一点不在乎夫子是否夸谁,那就只有何晦明了。

听说,在他进私塾以前,何晦明才是那个被夫子夸最多的人。

许桥温继续小嘴叭叭,“我当时和柏言打起来以后,何晦明应该是想推柏言的,没想到我俩动来动去,就失手推了我下去。还在岸边斥责柏言说他推我下去的。”

许柏言更加坚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温堂叔听到了何晦明那句话,在夫子询问时却没有说是自己推得他,一定是想包庇他的。

想到这,他对着许桥温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笑容。

许桥温被他这个笑搞得莫名其妙:他误会什么了?该不会以为小破孩真听到了那话吧?我赌一两银子,小破孩一定没听到,不然肯定告状告到死。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误会也好,方便自己抱大腿。

许桥温紧跟着不好意思地冲他笑,肯定他的想法。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小厮带着请来的大夫进了许宅大门。

清源县是按照东城富,西城贵,北城穷南城贱的格局严格划分的。

许家的宅院是当初许夫子的父亲,考中举人的许太爷买下的,坐落于县城的西边,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