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菅原孝支比了个耶,笑得狡黠。
见在场的人都“雨露均沾”后,九鬼神挥手往旅馆的菅原孝支指的房间走去。
她走后,落在日向翔阳和月岛萤身后的影山飞雄突然发问:“那么晚了,阿九为什么会在神社等我们?”
他们在跑步回来时日向突然接到阿九电话,说是在毘沙门天神社。鉴于天色已晚,三人不放心于是去接人。
人接到后回来的一路上,影山飞雄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影山飞雄小小脑袋大大疑惑。
明白原因的日向翔阳扯着哈哈:“大概是替我们去祈福了吧!”
月岛萤拆穿:“毘沙门是武神,我们是要上战场吗?”
“那是因为……”日向翔阳皱眉,绞尽脑汁,“那是因为球场如战场!”
影山飞雄听此,顿时战意昂然,接受了这个说辞:“说得很对!”
菅原孝支看他们还不动,压低声音,笑容核善:“快去洗漱睡觉!”
“……是。”
第二天蒙蒙亮,太阳还在爬山,不曾露出一角,少年们就收拾完毕,准备出发去东京体育馆参加比赛。
九鬼神搀扶着睡意朦胧,意识还未彻底清醒的谷地仁花上车。
车开到半路,武田一铁停车,留时间给大家上厕所。
九鬼神三名女生没有下车,而是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很快,少年们回来,巴士启动,在八点顺利抵达东京体育馆。
场内,52只经历激烈竞争成功打败对手获得春高门票的队伍正在休整。大多数人紧绷着神经,时不时观察路过的球员,也有少部分人神色自若地和队友交流着,偶尔还会与认识的其他队的朋友打招呼。
九鬼神不是经理,所以直接去了观众席。待清水洁子将日向翔阳那装着球鞋的黄色书包抛向球场后,她才知道发生了错拿书包的乌龙事件。
九鬼神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翔阳竟没告诉她,明明她就在上面,喊一声她就可以去的。
是不是没把她放在心里?还是觉得她做不到?这么紧急的事,第一时间都会选择告知最亲近的人吧!
换好球鞋的日向翔阳后脊一凉,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立马道歉。
他立马起身朝着观众席上的九鬼神鞠躬:“我错了,阿九!”
九鬼神看他认错态度诚恳,便不打算计较,但想着不发点脾气他可能记不住下次该怎么选择,于是故作生气地偏头,视线落在了替代清水洁子在球场的谷地仁花。
呜呜,仁花作为好朋友也没有告诉她,伤心。
谷地仁花不知为何,莫名接上了九鬼神的脑电波,于是风一般地跑到日向翔阳身旁,同样鞠躬:“我错了,阿九!”
日向翔阳和谷地仁花突然道歉,把菅原孝支们看得一愣。
咋了这是?
“下次要告诉我。”九鬼神委屈瘪嘴,心里那被忽视的落差感挥之不去,但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比赛,她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转了转小拳头。
这是她的小威胁。
日向翔阳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担心鞋子赶不上紧张得忘记了。
谷地仁花松了口气,她替大家紧张得忘记了。
当然,也替自己。
第一次作为社团经理出席就是这么个宏大的舞台,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仁花!”九鬼神察觉到谷地仁花的不安,喊了一声,“加油!”
“嗯!”谷地仁花握拳放于胸前,视线与九鬼神相撞,认真点头。
清水洁子露出笑容,鼓励道:“放心,平时的工作你做得都很棒,这次也一样。”
得到好朋友和前辈的鼓励与肯定,谷地仁花的勇气和信心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