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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只注意到了蒙恬的前半句话,“有吗?”

领侍的走路姿势不是挺正常的,而且对方最近有犯什么错吗?没听到过呀。

蒙恬:“当然有了,我的观察力可十分敏锐,我父亲都夸过好多次。”

扶苏:“这个我信。”

蒙恬将军的性子虽豪迈不羁,某些方面却甚是细心。记得当初刚到上郡,蒙将军怕他不习惯,准备的吃食都是咸阳风味,还特意让人制了上郡风土人情册,供他观看学习。

如果不是蒙将军,他怕是得很久才能适应陌生之地。

对方能想到那么多细节的地方,足以证明他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善于观察的心。

但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看领侍就要被带走了,扶苏抬起步子,但还没来得及说话,熟悉的手又按住了他的肩头,“公子您要做什么?不会是想求情吧?”

扶苏并不奇怪自己的心思会被看出来,“是,蒙小将军你放开我。”

蒙恬不放,“公子您还是在此站着吧,王上此刻的情绪本就不佳,您再跑上去火上浇油,那不是白白找罚吗?”

上头的嬴政说完罚人的话后脸色仍是暗沉沉的,确实瞧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但扶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他受罚,还是想试一试,“蒙小将军你快放开我。”

蒙恬以为自己说完那话扶苏会放弃的,没想到对方的性子这么执拗,他只能将话说得狠些,“公子您若求情了,才是将领侍往死路推,他一再犯错,王上罚了两顿鞭子已是仁慈,或许很快他又会第三次犯错,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届时他面临的很大可能就是死罪了,不如就此离开章台宫,以后也不用谨小慎微地担心犯第三次错,那时大概率比现在自在得多。”

面前之人的话语一句句入耳,扶苏的脚抬起,又缓缓放下,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卫兵带走了领侍。

个头还没他腿高的孩子总算是乖下来了,蒙恬松了口气。

其实他方才说的也非全是实话,还有个理由他没说,那就是领侍与吕相国有些关联,王上现在明显是要夺回权力,自不会留一颗钉子在自己身边。但扶苏就那么大点儿,表现得再聪慧肯定也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也就没必要说得那般清楚。

扶苏不知蒙恬隐瞒的事情,但他想求情的念头确实打消了,还因此想起了另一件事。

没算错的话,赵高是不是快要入秦王宫了,当年依稀听赵高跟胡亥闲语过初入秦王宫之事,说他那时最羡慕的便是章台宫领侍一职,大臣们见到都是好言好语的,是奴籍中最有厉害的。赵高当时说的时间段好像就是吕相国失势之时,岂不是就是现在?

那赵高快要入宫了吗?还是已经入了?

父王的死跟对方绝对脱不了干系,他是不是该狠下心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呢?

扶苏在思考时,大臣们也没闲着,他们激烈地讨论着秦亡之事,其中名字出现最多的就是胡亥。

昌平君面色狠狠地道:“臣提议,待王上的十八子出生后便将其溺毙,免其将来祸害我秦国。”

几个大臣立马跟风:“臣附议。”

昌文君却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可。”在众人怒目而视以为他有什么狼子野心时,他紧接着又道:“臣认为就不该让胡亥出生,他不出生,如何祸害秦国。”

这话一出大家满意了,但问题来了,离王上有十八子还远着呢,他们怎知胡亥会怀在哪位夫人的腹中,总不至于宁杀错不放过吧,那岂不是要让王室绝后。

秦亡和王室绝后,嘶,恐怖程度竟一时难分高下。

众人的议论进了耳朵,扶苏的注意力回到现在。

作为在场唯一知道胡亥之母是谁的人,他是最纠结的。

不管胡亥犯下多大的罪,他母亲总归是无辜的,且生下孩子没几年便去世了,总不能因为儿子以后会犯的错,从而让母亲短暂的生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