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光明指引(感谢狼君一九四七的盟主)(3 / 3)

持续了很久,最终贾唯率先开口了:“日落山是一个很清净的地方。”

“是。”

姚谨笑了笑,“那里有光,很好看的光。”

每一日西洲日落,数酡红辉光便会掠过红湖,坠入日落山。

这里有世上最美的日落之景。

同时还可以看到光明神迹的“日出”……这九十多年来,新日旧日不断交替,只有过一天间断。

“秘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贾唯道:“这是大长老做出的安排,我没有办法改变,所以你来见我,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并不是来求您的。”

姚谨低眉说道:“我只是有些话,想对您说。”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解释:“虽然大长老安排我去日落山禁闭,但至少我还有资格进入这片红湖……这意味着,我现还有机会能见到您,如果再过几天,我担心我就见不到了。”

“元泱毕竟是自杀。”

贾唯摇了摇头,道:“大长老的愤怒只是一时的,虽然我法让你离开日落山。但我可以保证,神殿之内,你可以有尊严地活着,论什么时候,都有踏足红湖的资格。”

“圣裁长大人,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器重我。”

姚谨神情有些复杂。

他自嘲道:“我拖着这般残破的躯壳,纵然您再如何培养……我都法披上【明光铠】这样的沉重甲胃,自如行走。我只适合委身黑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

贾唯沉默了。

“这几日日落山,我想了许多事情,觉察到了一些不对……”

姚谨轻声说道:“秘牢之事,我做出了很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很糟糕的结果,所以论大长老做出什么责罚,我都愿意接受。只是如今回想,这里的许多安排,都实古怪。我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要失心疯一般追查那‘幕后人’的下落,不惜一切也要赌上一局。”

贾唯皱起眉头。

“直觉。”

姚谨轻声道:“我觉得我的‘直觉’出卖了自己。”

贾唯直视着姚谨,缓缓道:“你……想说什么?”

“我总觉得,我的内心深处,有一道形的声音,指引着自己前进。”

姚谨轻笑道:“这些话听起来很荒唐,对不对?像是要把一切罪责,推到那虚缥缈的‘声音’头上……但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诉大人,如果再来一次,我很可能还会这么做。我没办法抗拒那声音的指引,即便被剥夺了秘牢执掌者的资格,即便被打入日落山,直至如今,我依旧还想再赌一局。”

“你疯了?”

贾唯的声音有些诧异。

“我没疯。”

姚谨诚恳说道:“我可以用‘光明之名’来起誓,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今日来红湖,便只是想问大人一个问题……您跟随光明指引的途径之上,是否也感受过这样的‘直觉’呢?”

坐红湖湖面的圣裁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跟随光明,得到指引。

这是每一位信徒都引以为傲的事情。

贾唯当然也感受过……而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光明指引”,便是桑洲窟的那一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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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