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是什么意思?” 费舍尔早就猜到,顾慎进入会场,会被很多感兴趣的人拦住。 可他没想到。 不是拦……而是围。 “花帜集团,与四大洲都有密切的合作与联系。”仲原平静道:“大都的陆夫人,如今是集团的绝对掌控者,在两年前的法桉理念冲突之后,北洲的许多家族,与花帜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这种时候,就很需要有一个‘缓冲’。” 费舍尔有些恍然大悟,他知道顾慎和陆夫人关系极好,花帜曾公开表态会全力支持顾慎的成长……也正是这份支持,让这位S级进入长野之后声名鹊起,并且站稳脚跟。 “这只是顾慎背后的‘一张牌’。” 仲原看着被人群围住的那个年轻人,意味深长道:“顾家,白家,新晋斗战神座,占卜术传人,清冢陵园阵纹师……这小子手里握着的每一张牌,都值得北洲的大家族们与他打好交道。而打招呼,发出邀约,是最廉价的手段,不是么?” 北洲的贵族,与调查军团,以及其他军团,所奉行的,是两套规则。 他们的战场不是在塞外,而是在一座座悬空楼厦之间。 女皇托起中央城,有人浴血奋战,有人埋头地底,也有人用俗物编织笼罩世界的大网……这世上缺少了任何一个部分的构成,都将不再完美。 而顶级超凡者们最瞧不起的“俗物”,恰好被顾慎握在手中。 而且是大量的握在手中。 “好吧,我承认这很俗,但这真的很有用。” 仲原耸了耸肩,道:“坦白来讲,我今晚来这,除了想看旅者,就是想看这出好戏的……别看顾慎现在被团团围住,那些假装热情的家伙,早就看过了光明城的讣告,他们当中有几位是真的想和顾慎成为朋友的?” 一道很冷清的声音澹澹响起。 “就算想,也不配。” 慕晚秋小口小口咀嚼着牛排,她面无表情,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抬头看一眼,那吵闹的人群方向。 围住顾慎的那些人……差不多就是她在北洲最厌恶的一群人。 “你是冷面无情,不染尘嚣的【判官】,眼里只有刀与火。” 仲原打趣笑道:“如果顾慎和你一样,那么长野的老家伙们,恐怕就不会那么高兴咯。” 慕晚秋进餐完毕,以餐布擦拭嘴唇,默默看着晚宴的角落方向,在那个方向,她感应到了一缕极其刺目的气息,神情变得阴晴不定。 仲原则是揽着费舍尔继续看热闹。 “咦……镶尘大公也去了?” 大部分和顾慎打招呼的,都是北洲的普通权贵,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人,是想借着顾慎,和花帜的陆夫人搞好关系。 他们的目的单纯而又简单。 真正在北洲地位极高的那些“名将”,倒是没怎么动身……因为他们早就和顾慎见过两次面了。 …… …… 顾慎正在一一回绝这些邀请。 对于这些事情,他已经处理地相当熟稔。 被围住也无妨,就这么“缓慢”走一段路就好……他心底既无奈又好笑,两年前自己还是个连自由舞会请帖都收不到的“小喽啰”,现在已经炙手可热到了这种地步吗? 忽然人群一阵喧闹,让出了道路来。 让路,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来的人身份比他们都要尊贵。 顾慎抬起头来,看到了这个身材高大,形象出众的中年男人。 “镶尘大公?” 顾慎颇为讶异,按理来说……这位大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