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将骨肉分离。
忘了说,妻子是一名幼师,丈夫是一位外科医生。
案件影响恶劣,刚刚空降的横滨市市长反应迅速,放出了大量的娱乐新闻,将群众的目光转移到了八卦上。
群众是愚昧的,群众也不需要思考。
就这样,案件被压了下去,五天,十天,还是十五天?时间一长,健忘的群众再也记不起来了。
在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涟漪,然后湖面再次恢复平静。当湖面平静后,湖底的游鱼又有谁在意到底是谁投下的石子。
戚葎秋漫不经心地踢着易拉罐,从回忆里抽离,从咖啡馆到华人街大概还有三十公里的路段。乘坐地铁很快。十分钟
但是她不想自己走进危险,那太蠢了。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前去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剩下的就是公务员。
那些英雄的存在在她眼里可以归为傻子的哪一类。
理想那种东西我还是用来换面包吧。戚葎秋兴致缺缺地想着。她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在这世界上她所在意的东西不过那么寥寥几人罢了。织田作之助算一个。
然后呢?没了。
对于泰迪熊的付丧神,怂萌怂萌的妖怪在她眼里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也就是是钥匙钱包那样。丢了很麻烦。但丢了总会有办法找到替代的,并非独一无二。
包括江老爷子,也是属于钥匙钱包的那一类工具人。是一个手艺很好的厨师。
厨师没了,还有下一个。
打个比方,江老爷子被绑架了,绑匪打电话要求付三百万美金,不然就撕票。戚葎秋心底权衡一下,如果江老爷子死去了带来的麻烦大于三百万美金的地步,那她会选择交出去三百万美金。如果衡量后,江老爷子不值得三百万,那么她会选择挂掉电话。
当然,江老爷子是不可能被绑架的,他的财富也远远超过三百万美金。
通往地下的地铁口很正常。但也仅仅是外表很正常。
内里却变得异常柔软,白色的粘膜状物质像是一张网,笼罩在头顶,依附在不知不觉转化为红色血肉般的墙壁上。脚底下的金属混凝土变得富有弹性,带着可疑的肉质感。她摸了摸墙壁,感受到手底下富有生命力的跳动。像是某种生物的食道——她淡定的评价,将手上沾到的略显粘稠的红色液体随意甩了甩,也不在意反正过一忽儿就会自己消失掉,然后她拔腿就走。
那食道象征着什么,她懒得去想,但是既然出现了启示,就绝对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惧怕麻烦,但也讨厌麻烦。
三十公里很长,所以她决定再走上那么一小会,就去打车算了。
地铁?起码今天她是不想乘坐了。
她独自走在横滨的小巷里,狭隘而阴森的巷子尽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倒在地上昏睡的人。或许是磕多了药,或者是醉酒后的眩晕还没有消退。他们蜷缩着,靠在墙角,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不关心来者是谁,也不关心明天去哪,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和破败肮脏的巷子不分彼此。他们和几步之遥外的阳光明媚的世界割裂开来。与臭虫,污水垃圾为伍,但拒绝离开。
戚葎秋也不是第一次走在这样的小巷子里了。
她的方向感不好。好吧,坦率来说,她是个路痴。
在她的感官里没有东西南北之分,只有上下左右。
让她来聊如何判断方向的知识,可以款款而谈,从星象排列,由树木生长的茂密来判断南北,到建筑的格局,但说一千道一万也改变不了她无法主观地来判断方向。就算她记住了横滨所有的地图也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阿泰会以挂件的形式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原因。但就像是笨蛋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笨蛋一样,路痴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路痴。总是得挣扎一番才会了解到世界的残酷,咸鱼也得翻面才能够晒得更加均匀,成为一条品质优良的咸鱼。
“我遭受了来自世界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