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结果,达芙妮果断决定告辞。
达达利亚却还记得她的药,于是重新开过方子,两人便又从不卜庐离开了。
白术松了口气,向一旁捣药的小姑娘问道:“七七,你最近有见到降魔大圣吗,他情况如何?”
“不、太、好。”七七慢慢地摇了摇头。
说完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想也知道不好,最近瘴气的严重程度,可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个病人能带过去的。
他看向大开的门扉,心道,最好不要让他们查出什么东西来。
想起那位独来独往的降魔大圣,白术叹气道,他也实在够倒霉的。
出了不卜庐,达芙妮的表情越发难看。
接连两头碰壁,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或许还能从那些病人入手,只可惜,刚才不卜庐只坐着白术,和那位古怪的小姑娘。他们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一个看病的人。
不,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瘴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璃月人又是怎么感染上的?
如果真的如白术所说并不严重,他又何必眼巴巴地去开义诊?
整个璃月还有一个地方,传播消息的速度最快,效率也最高——冒险家协会。
想到就干,达芙妮立马对身边跟了一路的达达利亚道:“用我们明面上还没有曝光身份的探子发委托,查清昨晚死亡的人的死因,让璃月人自己来找出凶手。”
“再派一波人,用同样的方式,把瘴气这件事捅到明面上来。你觉得可行吗?”
达达利亚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委婉道:“前提是冒险家协会没有被提前打过招呼。”
见达芙妮垂下眼睛,他又道:“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回报足够支撑代价,在我看来就可行。”
暴露一波原本身份不敏感的探子,也容易把视线引到愚人众身上来,达芙妮想了想,艰难地权衡其中的利弊。
接着她自暴自弃地道:“干脆让总务司,冒险家协会两边同时进行。这件事归根结底,我们毕竟还没有动手,就算璃月七星真的刻意偏袒针对,但至少也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一阵子了。”如果白术真的如他所说,愿意出面帮忙作证,这次未必不能如愿。
“那就不能动已经埋好的钉子。”达达利亚补充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璃月必定会抽出人来看着我们。”
达芙妮嗯了一声,表示明白,只道:“如果他们能抽得出人手的话。”
如果这次行动有收获,她就写信给潘塔罗涅,让他调自己回去。
如果行动失败,那就更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不如回至冬重新开始。
此时,一只雀鸟从两人头顶飞过,落下一片金黄的甜甜花花瓣。
她伸手接过,心道,希望会是个好兆头。
而此时的望舒客栈顶楼。
钟离执棋坐于桌前,自顾自对弈。
他对面,青衣便装,少年身形的人终于姗姗来迟,道:“帝君。”
钟离落下最后一子,示意他坐下。
还不待他开口,钟离又道:“你要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于是魈垂下头,只安静地坐着。
“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想必帝君心中已有定夺,魈不敢置喙 ”
钟离叹口气,道:“你的身体,也不敢置喙吗。”
魈站了起来,面色惭愧道:“让您忧心了,但素来如此,只是一点小问题,并不严重。”
见他到这时还在嘴硬,钟离只得道:“白术虽然执念颇深,心性与你不合,但此人于医道一途确实非常人所及,你的病,或许他能缓解一二。”
但其实两人都知道,业障非病。夜叉也不可能彻底摆脱业果。钟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