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邱英才闭上眼睛,悲痛欲绝道,“陛…陛下,微…微臣也愿意捐献十万两纹银。” 乾熙帝喜出望外,连连称赞道,“好!尚书大人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忘记为君分忧,当真是朕的好臣子。” “陛下,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话虽如此,邱英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不停地在滴血,十万两银子,整整十万两啊!这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将这块空缺填补回来。 要说邱英才虽是心里滴血,但凑一凑也能将十万两拿出来,只是到了王阳羽这边,就不是凑一凑的问题,就算凑上十凑,不将房子卖掉,他是决计拿不出这十万两银子。 这是为何? 这也得怪王阳羽自己,身为大乾王朝的左相,乾熙帝之下,最有权利的人就是他,然而他为了避免自己留下把柄,既不发展势力,也不投资做买卖。 哪怕有想攀附他的人,给他送钱,他亦一概不接,这就造成了王阳羽虽权势滔天,但生活条件却不咋地。 当然这里的不咋地,是与同他位高权重的人相比较,他的生活条件显得不咋地,倘若与常人相比,还是相当不错,小富即安的感觉。 不得不说,就因为王阳羽这一举动,从他晋升到左相那一刻,到现在十几年,他的位置无人能撼动。 这十几年来,哪怕右相或是其他职位,其中不知变动多少次,而王阳羽却依旧在哪个位置上,稳如泰山。 或许正因为他不结党营私,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设,才能一直得到乾熙帝的看重。 只是现在,乾熙帝要他掏十万两纹银,这无异于要他一家老小的命啊! 哪怕他回去砸锅卖铁,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变现,也决计凑不出来十万两银子。 要说一千两,或许还可以,哪怕是加到一万两,东拼西凑,在找人借点,应该也勉强能应付过去,可如今乾熙帝竟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这根本就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至于王阳羽哭丧着脸,“陛下,这十万两,微臣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哦?左相大人,你这是何意?其他两位大人都舍得倾囊相助,难不成左相大人身上的毛,比铁公鸡上的还要硬上几分?” 乾熙帝当然知道王阳羽的底细,只不过这老家伙最近一直在同他唱反调,倘若今日是不给王阳羽一些教训,让其长长记性,怕是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陛下,微臣实在是拿不出来…” 这时何玉山跳了出来,不满道,“左相大人,你此举是为何意?我与邱大人已经慷慨解囊,莫不是轮到左相大人,就编织各种理由不掏钱?” 王阳羽闭着眼睛,并没有接话,倘若是何玉山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王阳羽嘴脸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只是粗心大意的何玉山,根本没有注意到王阳羽的反常,又或许是注意到了,没有在意罢了。 见他一言不吭,何玉山得寸进尺道,“左相大人既然拿不出来,何不写个欠条,聊表心意?” 王阳羽两眼一瞪,压制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何玉山,你莫要欺人太甚!” 何玉山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怒气视而不见,不屑地说了句,“左相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曾欺负过你,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罢了。” “何玉山,咱们走着瞧。” 说罢,便请求乾熙帝借笔一用,后者也不拖拉,直接眼神示意小李子。 就这样,王阳羽在何玉山的裹挟之下,向乾熙帝写下了十万两纹银的欠条。 一顿操作,猛赚三十万两纹银,乾熙帝眉开眼笑,嘴里不停地乐呵。 目的达到,乾熙帝便不再留人,伸手一挥,就让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