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去大门,而是走向倒塌的院墙,满脸纳闷。 “我去工地吃饭,我爸妈和工地的工头说好了,吃饭一日三餐管饱不要钱。 我妈说都是用烂了的木模板和断了的松树条做地锅饭,锅巴可香了,怎么样,羡慕不羡慕,流不流口水?” 赵长安看了一眼手腕的电子表。 惊呼一声:“十二点半准时开饭,我得跑!拜拜~” 朝着倒塌院墙里面的刘翠挥挥手,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转身跑步远离。 快速直穿乱坟岗。 “他父母在工地干什么?” 段副校长好奇的望着赵长安的背影,问刘翠。 “我也是才知道,下岗了在那里打工吧。” 刘翠说得比较含糊。 望着远去消失在松林里面的赵长安,心里面却全是吃惊的复杂神色。 自问在她这个年龄,假如父母处于这样的境地。 她还真拿不出来这么轻松随意的心情,直面这件事,大大方方的说去工地蹭饭。 说虚伪, 矫情也好。 可身为子女,谁又喜欢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父母到中年还混得一塌糊涂,趴在底层靠卖力气讨生活? “这学生,有点意思。” “段校长,他不会是因为翻——” 刘翠的心,猛地一沉。 “可以了!” 段副校长重重的打断了旁边一个老师的话,沉声说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猜测!而且现在提前发现了巨大的安全隐患,何必对自己的学生这么苛责?” 刘翠诧异的看了段副校长一眼。 其实在刚才她的心里面,还有些暗暗看不起。 现在才明白, 自己才真是一个自以为是,胡乱鄙视别人高尚人格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