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定听。

这次却愿意为了他这个哥哥，千里迢迢跑来雪月城。

想到这里，段宣易都觉得自己热泪盈眶。

段宣羽看着自家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兄长，神色变来变去，这会儿竟眼尾泛红，不知他抽什么疯。

无奈地摇摇头，撇过眼去，看向一旁还算正常的段宣恒。

嗯，三弟还是有救的。

段宣恒看着二哥看向自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二哥，儒剑仙给旁人的都是他自己写得书，怎么到你就是《春秋》了。”

不是说《春秋》不好，可这随便去书肆都能买一本，他段家又不是没钱，哪用得着儒剑仙送。

很好，这个弟弟也没什么救了，随他吧。

不，忍不了，段宣羽卷起手中的书，给段宣恒当头一棒，“你也不想想，儒剑仙这么多年何时送过普通的书，更何况儒剑仙当年曾在稷下学宫教授皇子，他的《春秋》能普通吗？”

“哦，”段宣恒摸摸额头，似是懂了。

段宣羽深深一叹气，江湖人就是这点不好，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都不知道多读书。

懂不懂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就算读不出什么来，开开眼界，长长脑子也是好的啊。

就他大哥三弟这个样子，他真的能放心在山上读书吗？

好在家中父亲老当益壮，应当还能在家主之位上再干上一段时间。

段宣羽默默翻着手中儒剑仙注解过的《春秋》，心不在焉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