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龙芜离开时,送给了希尔维斯特两件东西。
一件是可以治愈伤口的净玉瓶,一件是从她自己身上薅下来的龙鳞。她往龙鳞中注入了自己近半数的力量,可以在危急关头,保住希尔维斯特的性命。
但是现在,这片龙鳞被吞掉了。
那种被吞噬的感觉来得很清晰,并不是希尔维斯特将龙鳞使用掉的感觉,也并不是什么联系被突然切断的感觉,而是她的力量尽数被不知名的存在化为己有、让她对未知心生恐惧的感觉。
……该不会,真是她那一觉睡到星际时代的同族,把希尔维斯特给生吞活剥了吧?
龙芜如鲠在喉,只觉得仿佛有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心头,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极为不适。
如果所谓“喜欢”,是一种在爱上对方后,就会牵动自己全部思绪与情感的存在……那好吧,龙芜承认,这的确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新奇到她现在就恨不得飞到帝星去,看看莫名其妙成了新皇的希尔维斯特。
思及此,龙芜也完全不想和阿诺德客气了。她动动手指,还在对她冷笑的阿诺德便觉察到自己的四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动弹起来。
“干什么,你又要用昨天的邪术?”
“这倒不是。”
龙芜很诚实地回答他:“你不愿意配合我嘛,那也没办法了,我只能强行让你配合我喽。来,咱们一起上星舰,你帮我把控制室的门打开,然后把目的地设置成帝星。”
阿诺德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服从你的命令?”
“那也没有。”
也许是因为内心对希尔维斯特太过担忧,龙芜的表情反而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你不配合的话,我就一直把你挂在舰桥上。”
阿诺德的表情有瞬间的开裂:“……什么?”
龙芜已经在畅想未来的剧本了:“到时候吧,我的小弟就会来走剧情:【大姐头,二皇子已经在舰桥上挂了三天三夜了!】”
阿诺德发现他听不懂龙芜在说什么。
龙芜倒是越说越起劲:“然后我就会问:【三天了,他知错了吗?】我的小弟就会回答:【大姐头,二皇子他……他已经死了!】按照常规剧本来说,我先是不相信你的死亡,然后再追悔莫及,但是很遗憾。”
她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阿诺德:“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厚,所以我只会说:【真的吗?太好了!】然后美滋滋地开着你的星舰离开。”
阿诺德还是没听懂龙芜在说什么,但他本能地想让龙芜不舒服:“那你有本事就让我死在这里,然后等上三天啊。现在磨磨唧唧的不动手,是怕了?”
“其实不然。”
她越是平静,阿诺德就越是愤怒,越是愤怒,就只能愤怒地看龙芜平静地胡说八道,而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觉得等你三天太浪费时间了,你好像不值得这么做。所以,喂,那边的打工人们——要是不想你们的脑袋和二皇子的脑袋一起落地的话,最好赶紧来配合我。”
第二军的打工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参谋长无奈起身:“这位女魔……小姐,方便说一下您的身份吗?”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的身份了吗?”
龙芜指指阿诺德:“我是他爹的爹。”
参谋长:“……呃,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称呼?”
“我姓龙。”
参谋长:“好的龙小姐,方便说一下您回帝星是为什么吗?”
龙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回去看新帝登基。”
“这……”
顶着阿诺德要杀人的眼神,参谋长颤颤巍巍地开口:“我们家殿下毕竟和皇太子曾是死敌,您让他现在回到帝星,不就是要阿诺德殿下的命吗?能否请龙小姐稍稍理解一下?”
龙芜很不解:“我为什么要理解他?他都差点在比赛场地里把我和其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