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晚躺在宗政凌的怀里,她肯定睡不着,结果,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匀称,她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是,等她睡着后,旁边原本应该先睡着的男人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宗政凌撑起身子,目光看向她沉静美好的面容。 白锦姝长的很好看。 肌肤胜雪,她微微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如蒲扇般覆在眼睑上,鼻子翘挺,红唇饱满光泽,看上去软软的…… 不由地,宗政凌伸出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在她唇边似有似无的轻轻摩挲着。 睡着后的她,眉眼间没有任何防备,倒是多了几分温顺。 宗政凌看了她半晌,低头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 白锦姝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满血复活。 一转头,才看见旁边空空如也。 宗政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想到自己待会要穿这身出去,若是再让青竹和红音看见,怕是再也说不清。 头疼。 下地,突然看见床边多了一双白色靴子,转头一看,果然,床尾放了一套干净的藕粉色衣裙。 白锦姝唇边的笑意加深。 换完衣服,走出房间,外面也没看见宗政凌的影子,还好她的记忆不错,上次走过一次,便能记得大概路线,一路顺利的走出了后院的大门。 千叶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连个奴婢都没有。 白锦姝快步往嘉苑小筑走去。 只是,她走的急,所以并没听见千叶居的书房有人在说话。 此时,宗政凌端坐于书案后,面前倒了一杯热茶。 不同于在白锦姝面前时的随性平和,此时他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薄唇抿紧。 暗信苏北站在书案前禀报,声音恭敬而冷峻:“爷,昨晚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查到了,是最近新崛起的剑门杀手组织,该组织冷血残暴,杀人只为钱财,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据说入门后便会签下血书,一旦接到任务,不死不休必须完成。” “买凶杀人。” 宗政凌面若寒霜,嗓音幽冷:“只查到这些?” 苏北顿了顿,硬着头皮道:“爷,您昨晚未留活口。”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宗政凌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查剑门。” 他深黑的瞳眸闪过一抹骇人阴鸷戾气,声音寒冽至极:“若是查不出,那便灭了这个门。” “是。” 苏北领命,也不敢再多问,匆忙退了出去。 记忆中,还从未见过爷如此动怒,看来,这次得动用狱刑司旗下黑甲军的势力。 苏北退下后,宗政凌又独自静坐了片刻,待眸中所有的情绪敛下,才起身掸了掸衣袍,往嘉苑小筑的方向走去。 白锦姝离开千叶居时,他是知道的。 嘉苑小筑里。 青竹一大早就叫白锦姝起床,刚到门口发现房门是开着的,而里面却没人。 她到处找都没找到,以为白锦姝又出了事,急的赶紧去通知红音,两人正要往外找,就见白锦姝从远处慢慢朝这边走来。 “公主!” 两人赶紧跑过去,青竹已经急的眼眶通红,上来就是一通埋怨:“这一大早的,公主您又跑到哪去了,怎么也不跟奴婢说一声,您是要吓死奴婢吗?” 白锦姝没想到青竹反应这么大,倒是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我这不没事嘛。” “公主,下次您出门还是带着属下和青竹一起吧,也不怪青竹紧张,不知道最近咋回事,那么多人惦记您的这条小命,属下和青竹是真被吓坏了。” 红音的脸色也微微沉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白锦姝觉得自己很冤枉。 但,还不能跟她们解释。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下次一定不会再单独出门,我保证。” 这俩丫头虽然是在跟她发脾气,可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真心待她好的人,她必会回以真心。 更何况,只是道个歉,做个保证而已。 见公主如此诚恳的跟她们说对不起,红音和青竹不由对视一眼,神色一下就缓和过来。 “公主。” 青竹上前拉住白锦姝的手,满脸心疼歉疚的道:“您不用跟奴婢说对不起,昨晚,是奴婢没用,没能及时回到王府来通知红音,害您受了伤……哦对,您的伤……” “没事了。” 白锦姝抬了抬手给她们看:“你们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