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原主是真的又单纯又傻。 当时的熬景只不过觉得自己身为皇后的嫡子,身份何其尊贵,怎么能和别人一样,也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帮助原主,只是身份上给他带去的优越感使然,举手之劳,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白锦姝,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被封为公主又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低贱,寒酸,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来水云间吃饭?” 熬婳眼神轻蔑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脸上的神色充满高高在上,与不屑一顾:“还敢跟本郡主抢位置,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弃妇而已……” 韩少承在一旁拼命的跟她挤眼色,听她越说越难听,吓得脸色都白了,就差没直接上手去捂住她的嘴。 “姑奶奶,别说了!” 这女人动起手,可不会心慈手软啊! “你闭嘴!” 熬婳转头怒瞪着韩少承,声音讥讽地道:“你堂堂小公爷,怎得这般胆小如鼠,你若害怕你就走,一个低贱的弃妇,本郡主说两句怎么了?” 她的声音并不小,这几句话被周围很多人都听了去,都不由地纷纷侧目往这边看过来。 韩少承只觉得越发丢脸。 若不是母亲非要他来,他是真的不想来。 白锦姝听到这些,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只是眸色平静地看着她。 然而,就是这个平静的表情,却更加惹怒了熬婳。 她想看到的,是白锦姝的羞愧,恐惧,然后跟她说几句讨饶的好话就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的样子。 可是没有! “你看什么?” 熬婳扬起高傲的头颅,指着白锦姝怒道:“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吗?” 红音都快气炸了,青竹在一旁也是气的咬牙切齿,但白锦姝没有什么动作,她们也只好先暗自忍耐,且等着看。 公主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让这女人嚣张,看她待会是怎么死的! “白锦姝,你承不承认你就是个低贱……” 后面的话没说完,只听“嘎巴”一声,手骨断裂,伴随一阵尖利惨叫,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这边。 白锦姝捏住了熬婳指向自己的纤纤玉指,用力一掰,就直接给掰弯了过去。 她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变得阴云密布,眼底充满了寒光,声音冰冷而嗜血:“低贱?你再说一遍?” 熬婳疼的眼泪直流,心中却是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白锦姝怎么突然变得真的可怕,可她还是不愿意示弱,遂更加疾言厉色地吼道。 “白锦姝你好大的狗胆,你敢伤害本郡主,本郡主回去一定告诉父王,让父王告诉皇叔,皇叔是最疼爱本郡主的,他一定会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 白锦姝冷笑一声,又缓缓地将她那只被掰弯的手指再给一点一点的掰直:“对谁,对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公主,你是郡主,你觉得你的父王和皇叔,是不是也会认为郡主比公主更加尊贵?” “……” 熬婳也不知道是因为手指的疼痛,还是因为白锦姝的话,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以前无论怎么欺负白锦姝,言语侮辱也好,或者动手推一下,打一巴掌也罢,她都不敢有任何反抗,哪怕她后来成为了尊贵的和亲公主,在她们一群小姐妹的面前,依旧是卑微如泥。 更别说,敢拿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她们。 时间一久,这让熬婳都快忘了,白锦姝乃是公主,而她只是一个郡主,要说大不敬,也只能是她对白锦姝不敬,而非白锦姝对她。 想明白这一点,熬婳又气又怕,靓丽的五官因强烈的怒气与不甘,变得微微狰狞,她转头看向差不多快吓傻的韩少承,带着哭腔道:“你是死人吗,就任由白锦姝这么欺负我?” “……” 韩少承小声地辩解:“我提醒过你不要惹她,你非不听,现在我……我也帮不了你。” 怂。 怂出了天际。 大厅的人听到这里,也大概听出了事情的始末。 这很明显,是那位郡主姑娘不对嘛。 自己只是郡主的身份,却敢公然辱骂公主的身份低贱,这不是没常识吗? 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我认识她,她就是刚在明药堂为百姓配制了新药方的锦姝公主,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突然,大厅有人认出了白锦姝的身份。 其实,白锦姝如今在京都城里小有名气,很多人都知道她,只是,不曾见过她的面容,听到有人说她就是锦姝公主,顷刻间,一连又有几人站起来为她说话。 “是啊,听明药堂的张大夫说,这次城中突发新型疫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