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道:“不用了,陈嫂,我只要我自己的。”
钟溺的身份是单家管家的女儿,算不得单家的主人,但她又不算佣人,所以她的日常用品从小到大都是她自己列清单,独一份采购的。
她知道储物室没有她的毛巾了,这个月自己物品清单上的东西还没送到呢。
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钟溺饿得不行,也不顾湿头发往客厅的长沙发上一坐,看着茶几上琳琅满目的果盘正想着先挑哪个吃好。
然而,单希珩看着钟溺滴水的发丝却碍眼得很,又皱眉说:“没毛巾就去吹干头发。”
钟溺没心没肺回:“不管它一会儿不就干了吗?”
别看钟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她有那么点强迫症。
主要体现在她如果认定一个事情该怎么做,就一步都不能变,如果步骤达不到或者乱了,她就干脆不做。
单希珩和钟溺同在一座宅子里共处了十年,对她这个臭毛病多少了解一点。
他的手在自己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一端不自然地扯了扯,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在犹豫这什么,却忽地见沙发上的钟溺已经剥了根香蕉正要往嘴里塞。
单希珩抬手阻拦:“你不……”
话没说完,客厅大门传来声响。
钟溺闻声扭头,二话没说,扔了香蕉,直奔玄关。
“哥哥!”门外的人还没完全进入玄关,耳边就已传来粉发小少女雀跃的欢呼。
单希珩身形微微一顿,很快也跟着迎上去:“二哥。”
单宅正厅门口,裹挟着一身冰霜冷气进来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
他身着一套长及过膝的纯黑色大衣,却半点不压身高,只显得整个人气场压迫感十足。
玄关候着的佣人等着给单珹拎脱下来的大衣,钟溺先一步抢过接下了。
“咦,哥哥从哪里回来的,衣服都结冰了!”
钟溺摸摸大衣外面,感觉又湿又冷,像是衣服曾被雪融化浸湿过,后又在衣料表面重新凝结成冰。
脱了大衣的单珹里面穿着一件深色简约衬衫,下摆扎进配套的西装裤里,显得整个人更加宽肩窄腰,气质出挑。
他没解释自己的衣服为什么结冰,反倒眉骨一抬,问:“刚在沙发那儿,手里拿的什么?”
“香蕉呀。”钟溺下意识回答,“哥哥要吃吗?”
单珹摇头:“你不能吃。”
换了鞋,把钟溺还抱在手上的衣服重新交给佣人,单珹又嘱咐对方道:“让厨房晚上煮点粥,山药、小米、莲子,食材有什么看着煮。”
急性肠胃炎刚好一点,别说是香蕉了,今晚最好只进流食。
这时,李管家也正好从餐厅走出来,回话道:“厨房早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钟钟不愿意喝粥,还得二少爷说才管用。”
“李叔!”钟溺在一旁跺脚,怎么还有人当面告状呢!
“还想进医院?”单珹垂眼睨钟溺,抬手撩起一缕某人还在一路“洒水”的小粉毛发尾:“头发去擦干。”
扫了眼头发同样湿润的单希珩,单珹放开钟溺的发尾,走进大厅。
“小珩也是。”
单希珩:“知道了,二哥。”
钟溺:“我不要。”
单珹停步,跟在他身后的钟溺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为什么?”单珹回头问。
钟溺湿漉漉的脑袋只抵在单珹干燥的衬衣上一瞬,便浸湿了单珹的一小块后背衣料。
她小声嘟囔:“我不想用别人的东西。”
同一时间,单珹的电话刚好响起。
钟溺眼尖地瞄到来电显示:周博士。
单珹接起电话,不等那边说话,先道:“抱歉,稍等一下。”
垂眼又问顶着一头湿润小粉毛,试图把他的衬衣也晕湿的钟溺:“不想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