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3 / 3)

里凉,她全身忽闪地发寒。

只三步的功夫也不放松,他在她颈侧一撅一松,热唇挠得她温冷的身子痛痒不定,混乱里也还不忘问:“主子,来了多久?”

他一向冷面话少,这会儿更沉默是金,她身子暖不过来,贴着他像块儿软冰,滑腻、温软、凉。间隙里还有支棱的骨,是她越来越瘦突出来的肋骨,硌得他身上不舒坦。他含着她的耳朵,含混地吐出两个字儿“专心”。

只是像是迟了,分明刚刚还情急火热,走了三步似乎泄了劲儿;皇后是一把艳骨,年少时“面如满月”是,如今瘦骨嶙峋仍是,他仅仅攥着她的手腕儿也心动。只是,肋骨戳着肋骨,他总觉得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他自己先“不专心”,思绪幽幽飘回昨夜,麦色的玉体,散着奇异的牛羊嚼过的草香,双峰玉立,软香堆垛的,险些闷坏他。抱着发妻,他居然念念不忘昨夜新纳的小妾。

“他喜欢丰满的”,抱个满怀,散着少女的幽香,肌肤寸寸绵绵膨弹,又像会淌,由着搓圆捏扁,他一挨,便陷进去,被裹个严实。

富察皇后年轻时算刚好,“面如满月”……

他娶了她才算明白自己的喜好,婚前通房高矮胖瘦都有,自从有了酉酉,他只喜欢圆脸圆眼一身娇柔细软的。

酉酉,是富察皇后的闺名。

“酉酉。”他终于再开口,到这儿,他一天总共跟她说了九个字儿。不是他冷面凉口到这个地步儿,是他总觉得,对她不必费神多说。

(晋江文学城独家正版恪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