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就太丢面子了吧。 安娜苦兮兮地伸出手,然后紧紧闭上眼。 但战司寒并没有打手板,反而很轻柔地帮安娜涂药。 她身上的伤口有不少,涂药的时候就有点疼。 可安娜没有叫出声,只是紧闭着唇忍耐。 “张开嘴巴。” 安娜觉得奇怪,自己嘴巴没坏,也不需要涂药,为什么要张开嘴巴? 因为狐疑,安娜就准备问一问。 而嘴巴一动,她就感觉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塞了进来。 “啊,好酸!” 原来,战司寒变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安娜的口中。 他还说:“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你也不会觉得那么痛了。” “话虽如此,可不是甜甜的才能让人忘了疼吗?你的这个也太酸了吧!” 安娜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觉上面都有汗珠冒出来。 哎,表哥会不会买错了,其实这是个整蛊玩具? 战司寒并没有买错,他信誓旦旦地说:“糖度不会安抚你的痛感,事实上,从一种感觉转移到另一种感觉,才能让你忘记疼痛。” 所以呢,自己现在不是疼死,反而变成酸死?天,双重暴击啊! 安娜感觉自己好惨,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该怕酸好,还是该怕疼。 在纠结中,时间过得很快,安娜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处理好。 见战司寒将棉棒丢进垃圾桶,安娜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又紧张起来,因为战司寒终于开始“秋后算账”:“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就要没命了?” 安娜垂着头,说:“我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表哥了,我当时特别害怕。” 听了这软绵绵的话,战司寒的面色一下就柔软下来,本来正襟危坐,现在也变成前倾着身子。而且在犹豫片刻之后,还将手放到安娜的头上,轻轻拍了下,并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既然怕,以后就离危险远一点。” “可如果人人都怕危险,谁来救人?我在成为大夫的那天,就将救死扶伤当做我的座右铭。” 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凭直觉说出一段话,安娜就面露迷茫的神色。 而战司寒则一下紧张起来,紧盯着安娜,好像生怕她会想起什么。 但最终,安娜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这让她很懊恼,垂着肩膀,叹气道:“表哥,我会不会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那就一辈子也别想起来了。” 安娜并不想听这种话的,她需要的是加油鼓劲,表哥也太不会安慰人了。 幽怨地看了眼战司寒,安娜在心里偷偷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