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更炙熱、更完美,足以比喻表達出如今她所之於他的重要程度。
日番谷一邊思量,一邊輕手輕腳地將雛森那頭的被子拉上了一點,同時也決意不再糾結,姑且先讓睡眠強制終結胸口的隱隱躁動。
隔日清晨,喚醒他的除了晨曦光線之外,還有一股異樣的氣味及濕漉感讓他了卻所有倦意,猛然醒腦,臉色鐵青地迅速坐直身子……
「……這是搞什麼。雛森桃!妳起來!」外加厲聲斥喝。
「咦?床怎麼濕濕的……啊啊啊!小獅郎你尿床了嗎?」
「……是誰尿床給我看清楚。」
除了被一瞬的大音量及身旁人拉開被子產生的冽風波盪所驚擾,另外還有下半部的潮濕感讓雛森覺得怪異,於是揉著眼向下一看,自兒腿胯間的衣料竟明顯變成深色,頓時意識跟記憶都愕然地銜接回來了。
「欸欸?……不會……吧?」
「還不快點起來!」
「唔呃!對、對不起!」
就算迅速跳起來的雛森匆忙垂下頭,但日番谷還是瞥見了那脹紅失措的小臉。
於是他在俐落地將棉料抬起走到門邊之時,還不忘帶著狡黠的笑意回頭調侃:
「尿床桃子。」
「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啦!哎呀……怎麼會這樣……啦?」
而這個調侃更是強調了所有發生的一切皆為現實並非夢境。
雛森一下摀著臉,一下胡亂抓揉耳邊的髮絲,在原地來回踱步,想努力回憶起是不是昨晚做了什麼怪夢,還是昨晚睡前光顧著躲進被窩而懶惰不先上廁所才導致失態的……不對,現在想這些都於事無補了。
她在回神之後,立即快速地跑出室內,來到寬敞的庭院,已有心理準備接受責備以及自個兒收拾殘局。
但沒想到奶奶不僅沒有譴責,並且溫馨地對她笑著說:「沒關係,妳先去換衣服,櫃子最下層的童衣隨便拿。」
雛森還是覺得愧疚而堅持著:「不行啦,是我的錯,讓我來自己清理吧!」
「妳這小鬼是曬得到架子的高度嗎?去旁邊啦!」
連日番谷也同樣不給她賠罪的機會。
「對不起……我真是……那就麻煩婆婆了,謝謝小獅郎。」
新穿上的衣裳比自己原本的還要厚實,且仍殘留著櫥櫃的木頭味道。雛森愁容滿面地坐在緣廊邊,癡望著已在竹架上攤開懸掛的素色被褥,哀聲嘆氣,陷入自責及尊嚴盡失的漩渦裡。
「喂,尿床桃。」
「怎樣?」
「不是……這又有什麼好哭的?」
「很丟臉……」
與雛森舉目對視時,除了不解為何事件都處理完畢了還要沮喪地扁嘴,甚至眼眸還因日光照耀反射出異常閃爍的水光。他頓時之間深感困惑及無奈。
「又沒關係!家人哪會在乎這些,不打緊啦!」於是他趕緊投下一枚安慰之句。
「家人?不是的,我沒有親人……」
但似乎沒有效果,她不僅皺眉露出疑惑,還更加垂頭喪氣著。
似乎在這一部分非常認清於事實及界線。
況且他剛剛也確實脫口而出過快,太衝動了,導致言不盡意,甚至讓雛森可能誤會成其他意思。畢竟她每回的哭泣都會令他不自覺地緊張錯亂。
這樣是……他很在意這女孩的心情嗎。隨她的情緒起伏給輕易干擾了理智。
再更仔細追究,她明明只把他當作朋友,卻突然對人家提到什麼家人的——難道有希望她改口喚他聲哥哥的意味在嗎?不是,實在太怪了,他未曾這樣想過。
「既然這樣,那把我們當做是妳的依靠吧,把我家也當作妳的家,奶奶不也說妳隨時都可以過來?這些都小事而已,不用這麼拘謹。」
「那之後還可以再睡你旁邊嗎……」
「改掉尿床的壞毛病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