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雛/白桃】察言觀色(2 / 4)

恐一觸即發於兩位隊長間的衝突尷尬。

——更木這傢伙在講什麼鬼?要是敢動雛森一根頭髮他就死定了……不過,另外那傢伙也真是……

雖然那段抱怨只是近乎喃喃自語的音量,但凡是流露出那關鍵名字在空氣之中的閃爍,他都能敏銳地捕捉住。

於是,這一場十三番隊隊長的就任典禮,打從流程一開始,日番谷就心不在焉。他在餘光視線中,頻頻左右環顧雛森及更木這兩人的動向。

直到所有繁瑣都結束後,他便快步至雛森身旁,將其喚住,並示意需要耽誤幾分鐘的時間交談。

雛森看起來心情甚佳,從走出隊舍的過程,就一面自顧自地讚嘆著露琪亞事業家庭兩得意,一面則回顧著小莓花上回第一天死神見習的趣事,邊說邊雀躍的在緣廊上轉了個圈,再回首,對他展露如陽光般的笑容,話匣子沒要停下來的打算,貌似接著還要分享自家隊上的新奇事件了……

日番谷在這期間都是漫不經心地嗯聲回覆,眉頭越皺越深——這傢伙果然老樣子,總是顧著關心別人的事,連差點有性命之憂都不自覺。

最終,警戒解除了。在肯定更木已遠去不復返的靈壓,並且也沒有上前找雛森任何麻煩後,日番谷這才悠長地嘆了口氣,面容凝聚起的無奈未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妳太雞婆了,要是被別人揍也是活該。」

「什麼?」

雛森先是被這突然給分岔的話題感到詫異,接著立即轉為糾結,甚至還帶點同樣不悅的口氣回應:「為什麼我要被別人揍啊?」畢竟她最討厭莫名的暴力行為了。

「妳這傢伙……神經真的很大條。十一番隊那些白癡根本不用理他們,妳反而害他們更惱羞找路最後還是遲到了。」

「我……我就是想協助他們啊!」她的眉間縮成一團,眨著眼,快速釐清來龍去脈後,理直氣壯地回覆:

「而且,怎麼可能被幫一下就自尊心受創,也太玻璃心了吧!日番谷你也是這麼玻璃心嗎?」

「啊?」

「日番谷都假藉著指導訓練讓隊士陪你跳高……我早就想提醒你了,跳高的效果有限不能助長,況且長不高是你個人的問題,不應該耍那些積極求進的隊士。難道我這樣講實話為你好,幫助你不必浪費時間,也毋需讓隊士做非必要的訓練,你也想揍我嗎?」

「靠……!混帳……」平白無故挨槍的日番谷頓時額冒青筋,卻又無法反駁。

倒蠻是激起愈發揍人的衝動的——如果這段話不是她說的,他肯定是一拳過去,管對方是龍是虎、是男是女。

但那所動盪起的不滿忿然都在一聲嘆息後,給全數遏制住了。

這點肚量他還是有的,誰像她說的玻璃心了到底?

「多留心情境再說話,即使是好意幫忙……」他勉強想傾吐最後結論。

「所以你要揍我了嗎?你回答呀?」可是雛森卻不善罷甘休地將兩手插腰,又更朝他邁進一步,尤其那下巴抬高的樣子,挑釁意味十足。

「……我不會這麼做。」

「看吧!連你的底線被踩都不會拿我怎樣了,十一番隊那迷路只是小事,他們才不會這麼心胸狹窄呢,就算有抱怨過,那只是說說而已吧!我相信他們都是成熟的大人了。」

——所以言下之意不成熟的只有他了?

其實只是想稍微提點她不要老是善心氾濫,恐怕哪天真的會踢到鐵板而已。她都不知道剛才更木的言論有多凶惡,那種少根經又只照心情做事,不管是好是壞都會想挑起衝突事端的人……要是遭到波及,又沒人即時在身邊保護她怎麼辦?

滿腹委屈無從釋放,不僅沒勇氣將真實的心聲表達,甚至還慘遭扭曲成別的境遇。

究竟他是真的不善表達,還是雛森悟性太低、遇到爭論時又太倔?他一時之間全都想不透了。

「……妳說的對。」食指搔了一下鬢角,視線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