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本趁著收尾空檔傳訊,想跟雛森會合居酒屋時,卻被對方婉拒--雛森說她已在居酒屋待一整個晚上,早就喝不了了,而且有古藤陪同,最後也會送她回家的,很抱歉與松本就只能改日再約了。
恰巧松本這夥人抵達公寓樓下沒多久後,也見到了古藤的車,且可想而知,那小妮子則又幾乎是醉得不省人事,只能由身旁之人攙扶著步行了。
在與日番谷協議了一下對策後,便由松本打頭陣,快步奔向那即將帶著爛醉之人上樓的古藤,而遊說了好一會兒後,對方才肯將雛森交到松本手中。此半路攔截的計畫可算是順利達成。
雛森在見到松本的那刻還吃力地睜開了眼,驚訝地喚著亂菊姊,但除了名字之外的字詞皆是殘破不全。而當日番谷抓好古藤已離去一陣子的時機後,才徐步到兩人身旁。
這時的雛森則已失去意識地完全昏睡,只能倚靠在松本柔軟的身上了。
目的位置在四樓,所以還是得由日番谷揹著她行走階梯,松本則跟在後頭替她提著包包,摸索家鑰匙。
「她以前是不喝的……」即便是安全地將她放置到臥室的床上後,日番谷的眉間依舊緊蹙,低聲抱怨了一會兒,倏地則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忿然質問另一句:「是妳?」
「啊哈哈--這……」明顯感覺對方充滿怨氣的眼神投射,松本連忙補充:「這也不完全是壞事啊,現在的女孩子可不能完全不喝的,稍微有點酒量才不會一下子就被灌醉,況且桃桃有說過,如果沒有信任的人在身邊她是不會喝的。」
--也就是說,那男的也是她信任之人?
日番谷迅速歸納原委,莫名扳動到醋罈的瓶蓋時,不免又更緊了緊眉頭。
他嘆著氣,心塞地選擇放棄糾結,而正將功成身退地轉身離去之時,卻突然被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僅在做夢神遊的爛醉之人給胡亂揪住了衣角……
「妳啊……」
他一邊無奈埋怨,一邊溫柔地將她的懸掛床沿的手挪放回自然的姿勢,並替她將身軀喬到雙人床的中央,而最終拉上被子的舉止,卻被她泛紅的睡顏給勾魂住了--同步便驚覺,自己似乎太沉浸於自以為的兩人世界了,猛然警惕地回頭一看,則發現松本早已消失在身後,似乎是晃到外頭客廳參觀去了。
都得怪這周遭景象太過熟悉,他才會無意識地被劫入回憶裡。
雖然上一刻還略感愁腸百結,但日番谷於短時間便壓抑了思緒躁動,一臉鎮定地走出房間。而這才剛踏入到另個相較寬敞的空間,就被松本逮到一問--
「店長,你們以前就住在這嗎?」松本其實是頭一次來到雛森的住處。
「……誰說的?」
「咦?是吧!店長這是你迷的足球隊啊!」
「什麼東西?」日番谷走近松本手指的方位查看。
因為店裡的櫃台上也有擺放這隊徽的小型模型。雖然日番谷從未對松本表示過自己喜歡這個,但此番看到放置於客廳櫃上的這張合照,便更可以肯定地推論一二了。
「哈,我偷翻開來看的。」
這相框內的合照原本是蓋起來的,僅是被蓋上而已,未被丟棄。
可能是昔日回憶太純潔無暇,那初中時帶著滿溢的雀躍,青梅竹馬兩人頭次離開家鄉,自個兒搭電車到另個城市,就只為了看一場足球比賽。當時雛森更是不怕生地禮貌請後排觀眾協助兩人拍了一張合照以做紀念。
見此框內景象,日番谷一時之間難以言詞。內心縱然泛起漣漪,但童年總歸是過去式的。
其實也不是他喜歡,原先是因為雛森喜歡,才會連帶喜歡上的。
他自知自己對各個事情都無感過頭了,僅除了與她相關之外,這他之前就已聲明過。
而雛森在兩人交往時曾說過,她之所以會喜歡觀看這項運動,是因為初中時日番谷參加過足球隊,而當時日番谷踢球得分的剎那可謂是帥氣到爆表,真的很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