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呗,又不急。”池盏松松揪住耳垂的手,轻轻顿了一下,一双眼直直看向迟观白。
迟观白抬手揉揉眼,表情倒是放松,他偏过头对上池盏的视线∶“我睡得久吗?饿了吧。”
池盏摇摇头,递给他一瓶水:“不久,你太累了,多睡会儿也挺好…”
“不过,确实是饿了。”
池盏红了红脸,嘴角弯弯,小声地补充道。
迟观白接过水,看着池盏的神情,轻笑一声:“走,下车,带你吃饭。”
男人腿长且直,迈下车的时候非常帅气。
池盏不觉失神,长睫轻颤。
临下车前还看了好几眼放在后座的花,正踌躇要不要拿。
拿着显得矫情。
不拿小心思又蹭蹭冒芽。
她想让别人都知道自己怀里的花是旁边的帅哥给的。
有种暗戳戳的暧昧。
隐晦迷人。
念头刚探出头,池盏就有些心惊。
池小姐以前可是果断得很,随心所欲惯了,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怎么看呢。
池盏苦笑摇头。
“怎么了?”
迟观白懒洋洋的声音骤然传入耳内,池盏没设防,脸上苦笑还没下去,就被吓得突然直起身子。
这一起身,头一下撞在了车顶上。
“哎呦。”
池盏吃痛出声。
她捂着额角,皱皱巴巴地看向迟观白,显得可可怜怜,无辜得像只小狗。
迟观白也被这一下吓着了,忙不迭道歉∶“怪我,我没想到会吓到你。没事儿吧。”
池盏此时痛感已退,只眼角还带着些红,眼尾渗出来几滴生理眼泪。
“没事没事。”她摆摆手看向一脸紧张的迟观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没事儿。就是在犹豫,要不要…”池盏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口,下面的话这么说出来可是有点儿难为情。
迟观白顺着池盏视线扫过,紧皱的眉头蓦然舒缓。
安静的蔷薇花,恬宁的乌梅。
迟观白只一瞬间就明白了女人的心思,又贴心地将花摆在阴凉处,不叫它受强光。
收拾好花,迟观白拿起乌梅放进了自己随身带的包里。
“给你拿上乌梅了,想吃自己拿。”
池盏神情有一瞬落寞,可随即又眨眨眼,一双眼晶莹剔透,看得人忍不住软下心肠。
“怎么,池老师是想让我喂你啊?”
迟观白没忍住,笑得风度翩翩,细看还能看出这人眼角残留的戏谑。
池盏被他打趣得耳廓泛红,可仍面上不改色,嘴上不服软:“也不是不行,辛苦小迟了。”
迟观白本来冷淡漠然的眉眼偏生在遇上池盏后变得温和舒展,轻松一笑。
“嗯,不辛苦。”
两人聊天过程中,池盏才发现这人深藏不漏。
虽说看这人开的车就知道迟观白家境不错,可当她听见眼前这栋精致带花园的小别墅也是迟观白的,池盏挑了挑眉。
门当户对。
她暗暗点头。
迟观白车上补了一觉,尽管还是有些头晕,却不困了。本来二人说好了出去吃,可话拐着拐着就跑到了自己做饭上面。
迟观白拿钥匙打开门,转过头,神秘兮兮看向池盏,声音沉沉:“迟老师做饭可是一绝。”
走进门给池盏拿拖鞋时,又强调性地小声嘟囔了一遍。
“便宜你了。”
“嘿!”池盏失笑,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她换好鞋,手撑着身后的鞋柜,“说坏话小点儿声,都让我听着了。”
迟观白懒洋洋直起腰,目光径直落到池盏身上:“故意说给你听的。”
他随意散漫地一抬手,便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