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盏身上,笑笑说道。
仔细听还能察觉到这人话尾的语气都是上挑的。
突然,池盏动作顿了一下,很小时候的回忆像是被打开了开关,在池盏脑中涌现出碎片。
估计是上初中的时候,在老爸书架上翻到过一本很旧的中医书。
貌似里面有一则方子治咽炎,正是蜂蜜乌梅。
她想起自己前几天跟迟观白吐槽工作需要一直说话,咽炎犯了,嗓子疼得慌。
这人的好都是悄没声的,迟老师太知道怎么令人感动了。
池盏舒服地眯眯眼。
随口一句话就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太美了。
池盏嚼着乌梅果肉,恨不得把每一个纹路都用舌尖尝个遍,她咽下被嚼得松软不成型的果肉,顿了一下,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好啊。”
声音听着软乎乎的。
迟观白自然知道池盏在说什么,他停了下,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这种话他向来不知道怎么接。
他系好安全带,调好反光镜,挂上档,语气有些不太自然:“系好安全带……你想去哪儿吃饭?”
“咔哒”一声,池盏系好安全带。
居然被一罐乌梅搅乱了心扉。
她有些自嘲又无奈地笑笑。
“哪儿都不想去了。你饿不饿?”
池盏想到迟观白连开十个小时车,估计昨天夜里才到,今天又来看她录节目,还开车陪她吃饭,得多费神啊。
她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居然忘了这一点,她有些懊恼地掐了掐自己手指内侧的软肉。
“停车,咱俩换换吧,我来开。”
车还没走上路,刚到路口处。
迟观白听到池盏的话,思索了三五秒,池盏催促了下,他也没犹豫,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和池盏换了位置。
确实累。
本来没什么的,可刚刚歇了一小会儿,太阳穴确实疼得有些闹心。
池盏坐到驾驶位上,上面留有余温,她转头看了眼迟观白。
只见迟观白面色平静地也看着她,然后笑笑对她说道:“别紧张。”
池盏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洁癖的,无论哪个座位,都必须等凉透了她才会坐上,别人的体温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只是这次例外。
暧昧大于了不适感。
“没紧张。”她对迟观白摇摇头,“饿吗?”
迟观白想了想,摇摇头说不饿。
池盏又问他住哪儿。
迟观白报了个地址,打开了车载导航。
“睡会儿吧,我的错,我忘了你劳累这么久了。”池盏目视前方,神色很认真,如果不做自媒体,她估计是个很负责的司机。
很负责的池司机只管开车,丝毫没注意到迟观白在听到“劳累这么久”这几个字的时候轻挑了下眉。
“嗯。”迟观白轻轻送出个单音节词,似是为了附和池盏说的话,他头靠着后面,合上眼安静地歇着。
池盏转头看看正在休息的迟观白,将音乐切换到柔和的轻音乐,又将声音调小了些。
闭上眼的迟观白卸下了平日里的疏离感,懒散温陈,像猫一样。
有一瞬间池盏想到了自己喝惯了的某一款清酒。
车都开到目的地了迟观白还没醒。
看得出来这人是真累了。
池盏没开口将人叫醒,任由他睡着,自己调整了下座椅位置,刷着手机。
微信里弹出来的消息全是来自徐婷婷的斥责,嫌她放鸽子,嫌她见色忘友。
池盏安抚了几句就切到了某个短视频软件,慢慢刷着。说实在的她也没刷下去,中途还瞧瞧瞥过迟观白好几眼。
怎么有人睫毛这么长,皮肤这么白,哪哪儿都好看得过分。
池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