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弄丢了(2 / 3)

回不到十多年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姝儿坟头的草只怕也已长得老高了,不知司徒翊可会时常清理,还是他已然伴着她一起长眠了?

马车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了好几个时辰,项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觉得不对劲,问父皇:“我们这是去哪里?”

项辰摇了摇头:“我想带你去骊山行宫,那边山水秀美,也许能缓解你心中郁结。”

就这样,马不停蹄,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骊山行宫,项念曾在浮戏山庄待过五年,一到骊山行宫,就被里面的楼宇建筑和一草一木都惊住了,这里与浮戏山庄,一模一样。只是山庄的会客厅,变成了父皇处理公务接见大臣的宫殿,其他的,竟没有什么区别。

项辰摸了摸女儿的头,柔声道:“去你自己的厢房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走。”

项念点点头,她在浮戏山庄生活了五年,对山庄无比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她在山庄的厢房,走了进去,一模一样的摆饰,就连床帐的颜色也是一样的,还记得外祖母曾对她说过,她在浮戏山庄的厢房是她母后当年住过的,如今这间厢房,也是父皇为母后而布置的吧。

书桌旁的墙壁上,有一副画像,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剑,在一片红枫树下盈盈而笑,那女子的容颜与自己一般无二,这幅图的下面,还写了两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字迹,一看就是父皇的,想来这副画也是父皇所做,不知为何,看着画中女子的笑颜,项念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那个宠她爱她的父皇而难受。

她看着画像,喃喃自语:“母后,父皇至今对你念念难忘,后宫嫔妃如同虚设,除了我娘因容貌酷似你偶尔被宠信之外,这些年父皇再无碰过其他任何女子,可惜你早早的离世了,但即便这样,念儿还是好羡慕你,若有一个男子,如父皇待你那样待我,该有多好。”

晚上,项辰让人准备了膳食,送到了项念的厢房,与她一起用膳,项念因为武功底子好,流产虽然伤身,但是却比一般人看上去要健康一些,但即便如此,项辰还是为她准备了补气血的汤药和肉糜粥。

项念被逼着喝完了难喝的药汁,然后赶忙吃了两颗蜜饯,项辰让她回床上躺着,她却不肯,只是拉着项辰的手,一半撒娇,一半认真地问:“父皇,你是不是不赞成我与驸马和离?”

项辰看着项念,认真地道:“父皇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你,无法看顾你一辈子,你的人生,该有你自己的选择,原本我想着李誉看在你母后的面上一定会善待你,所以将你赐婚给了他的儿子,但如今看来,旁人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夫君要待你好,李秦川待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昨日他拿着剑指着你的模样,与当年的我一般无二,也许只有我能懂他心中的伤痛,我相信他是深爱着你的,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他纳妾已成事实,而他纳的妾是李誉的外甥女,李誉一直对他妹妹李月如心怀愧疚,所以这个郑诗诗并不好打发。”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项念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好,照理说男人三妻四妾确实是平常之事,但是我心里喜欢他,我只喜欢他一个人,就不想他去喜欢别的女子,也希望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项念看着父皇,问:“我是不是很傻气?”

项辰摇了摇头:“你一点也不傻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你母后写给我的,她和你一样,容不得自己夫君心里有别的女子。”

“父皇,母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与我长得很像吗?”这是项念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项辰点点头:“很像,你比你母妃更像你母后。”

母妃,那个永安宫里的疯子,项念只要想起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就遍体生寒。

项辰轻抚女儿的脸,追思道:“不过你们只是长得像,性子却一点也不像,你母后才不会像你这样懦弱,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