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边境蠢蠢欲动,李誉父子被留在了宫里商议政事,太晚了就留宿在宫中,项念拿了一床被子,跑到安乐和李誉的房里,对着安乐撒娇道:“姑母,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安乐早已真心待她,见她还是孩子般的模样,自然点头应了。
项念开开心心的爬上床,依偎在安乐的怀中,撒娇道:“姑母,我一直都好想好想有娘疼我,你每天都让人给我准备好吃的,那么宠爱我,就像是我的娘一样,我好想和驸马一样唤你一声娘,可惜,宫中的规矩不能这么做。”
安乐看着项念如花似玉的脸,想着永安宫那个心如死灰的贵妃,想着皇兄这些年的郁郁寡欢,心疼道:“你如今过继给了孝静皇后,你娘就是皇后,不能似寻常百姓家那样随着川儿唤我娘,但我是你姑母,你我血脉相连,我自然会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有我在,保管不让川儿欺负你。”
项念抱着安乐,心满意足地道:“驸马才不会欺负我呢,他是除了父皇以外第一个真心宠我爱我的男子,我喜欢驸马,也喜欢姑母,我觉得能嫁入李家真好。”
这样的温暖,比她一个人闯荡江湖,形单影只要好太多了。
安乐只有李秦川这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第一次被小女孩抱着的感觉,竟然如此温暖和贴心。
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这话果然没错,她抱着项念,一起沉入了梦乡。
那之后,但凡有什么勋爵人家或者皇亲国戚家里有宴席,安乐都会将项念带上,想着她一个年轻女孩子整日闷在府里陪着她也不是一回事,让她出来多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两个勋爵人家的夫人小姐。
她今年才十六岁,就该有小女孩样子,不应该整日拘在府里。
项念本来就和善好说话,又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巴结她的人自然不少,一入这类豪门宴席,便有许多女子主动攀附与她聊天,于是,京城圈里的一些八卦消息,她便知道的不少,晚上用膳时还会绘声绘色的说出来,以往沉默的餐桌,因为项念多了许多笑语。
用完膳,项念与李秦川回到房里,项念让人打了水,亲自为李秦川擦了脸和手,服侍着他换了睡觉的寝衣,然后为他拆了发髻,李秦川突然将项念抱在腿上,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痴痴地道:“念儿,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
项念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我是什么样的?”
李秦川动情地吻了她几下,道:“你不像公主,就像是我的妻子。”
项念双手勾着李秦川的脖子,不懂地道:“我本就是你的妻子了,而且我一出生就是公主,像不像的都是公主呀!”
李秦川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问:“念儿,你爱我吗?”
项念脸一红,极羞涩地道:“我们不都已经是夫妻了嘛,自然是要互敬互爱的。”
“我说的不是夫妻之间的互敬互爱,是男女之间的,就如同我喜欢你,我想尽办法娶你为妻一般,你对我呢?有那样的爱吗?”李秦川坦然道:“我用了小计谋,让我们真正的做了夫妻,而这几个月,你也逆来顺受,服侍爹娘,服侍我,但我怕的是你只是听从宫里嬷嬷的教诲,只是想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而非是因为对我有情意...”
项念已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看着李秦川英俊的脸,心中只觉无限欢喜:“我若是不爱你,就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留在李府,伺候你爹娘,还有日日服侍你了,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我虽是公主,但是我也是你的妻子,会以你为天。”
项念的声音虽然极轻,但是听在李秦川耳里却如同天籁之音,他极激动的将她抱起,高兴的绕着屋子转了好几个圈,才将她放到床榻之上,恩爱缠绵。
嫁入李家的这段日子是项念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以至于在她之后的人生历经坎坷,悲痛欲绝之后,她的记忆竟然神奇的停留在了这段日子里不愿再醒来。
之后的数月,岁月静好,她上得公爹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