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3 / 4)

“纳妾?”李秦川看着眼前明艳纯净的项念,这一年他们日日一起练剑,她教他玄天剑法,他便教她一些民歌民谣,项念对民间的事物和风俗一窍不通,他便耐心的教导她,两人都是出身显贵,对京中贵族子弟喜欢玩的蹴鞠,投壶还有马球都十分擅长,甚至有时聊起京中一些贵族子弟的荒唐或者隐秘之事时也是相谈甚欢,渐渐的,李秦川发现,他只要一日见不到项念,心里就牵挂得很。

这就是男女之情了?

对男女之情,李秦川有过短暂的迷茫,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表妹郑诗诗的,尤其是与她翻云覆雨的滋味实在是销魂入骨,但他见不到郑诗诗时却不会思念她牵挂她,而对项念,他是无时无刻的牵挂惦念,甚至在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回味他们在山洞里的那一晚,虽然那晚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那滋味竟比与表妹真实发生的更让人魂牵梦萦。

渐渐的,他不再是回想,而是项念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山洞的景象亦会在他的梦里出现,只是梦里最后,他都是成功了的,当然,醒来之后,他要面对的是另一种尴尬。

而这些事赵萧的夫人王氏也提醒过赵萧,觉得李秦川已到了弱冠之年,房间里还是要有两个丫头伺候比较好,但赵萧想着李秦川与项念的婚约,觉得在项念的眼皮子底下为他安排通房丫头,是一件十分不妥的事,便否决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常常梦到项念,甚至有时想着项念,然后做一些极私密的事,以至于他白日里与项念一起练剑的时候都觉得尴尬,项念一心只将他当成兄长,也不避男女之嫌,认真的教他剑法,看着项念认真的模样,想着自己的春梦,李秦川就觉得自己十分卑鄙,但每次看着项念美丽的脸,他的心又会不由自主的乱撞起来,尤其是项念对他笑的时候,那心跳的感觉,堪比走火入魔。

李秦川有些理解父亲当年为何会痴恋孝静皇后甚至到了终身难忘的地步。

今日听项念这么一提起,李秦川更是有些明白了,若项念的容貌酷似孝静皇后,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住的。

项念见李秦川对纳妾两个字想入非非,猜测道:“莫不是兄长已然有了心仪之人?”

李秦川回过神,看着项念,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难不成是余师姐?”项念可不信。

李秦川跳了起来,道:“我都说了,没有的事,我和余嫣然只是师兄妹,我对她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项念看着满脸通红,神情激动的李秦川,道:“没有就没有嘛,兄长那么激动做什么?我

只是想着若你有心仪之人,你我假成亲这件事就十分的不妥当,我还是去找赵聪比较合适。”

“没什么不妥当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李秦川坐下来,喝了一口查,想起府里的表妹,对项念道:“我问你个事。”

“什么?”

“你觉得男人纳妾过分吗?”

项念不明白李秦川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仔细想了想,道:“不过分啊,京城里哪个达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的,连舅父都有小妾,除了你爹李尚书,因为是驸马所以没敢纳妾。”

项念看着李秦川,自我反省道:“是不是对男子而言娶公主是一件十分凄惨的事?首先怠慢不得,其次不能纳妾。”

“我爹和我娘那是相濡以沫,更何况我爹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对女色并无太大兴趣。”李秦川看着项念,小心翼翼地问:“若是将来我纳妾,你会怎么样?”

项念十分莫名地看着他:“你不纳妾我们如何和离?”

李秦川语塞,十分不满:“我纳妾,我们就一定要和离吗?”

“那还有更好的办法和离吗?”项念被李秦川的节奏带的有些混乱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和离?”李秦川有些生气地道

项念一惊:“你想休了我?那我父皇肯定是不同意的,这可是让皇家颜面扫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