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二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
安乐不敢再劝,李秦川再次对着李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父亲,我不能娶公主,我答应了表妹,要娶她为妻的。”
“拉出去!”李誉怒道。
护卫们连忙上前,将李秦川拉走,郑诗诗凄凄哀哀地哭着,李誉不想看她,对安乐的贴身婆子道:“把表姑娘拉去祠堂,让她好好思过。”
郑诗诗哭声更大,这次连安乐也心烦了,对婆子道:“赶紧把她拖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李誉问安乐:“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乐见李誉如此问,知他心如明镜,也就不遮掩了:“今年春节,川儿回府过年,初五的时候太子在东宫备了酒宴,那晚川儿喝的有些醉了,回到府里时,是诗诗照顾的他,那晚两人就好上了,这次中秋家宴,川儿回府之后,频频往西院跑,我觉得不对劲,今日特意过来堵他们。”
安乐看着李誉,虽难以启齿,但她还是想要为儿子辩驳:“川儿的性子是什么样,你我都清楚,他长年待在浮戏山庄学武,一年也就回府两次,平日里与诗诗极少见面,就是见了也没见他对诗诗有多上心,诗诗是月如妹妹的女儿,我原不愿这般揣测,但...你也见到她那副狐媚男子的样子,川儿从未尝过男女之事,初尝雨露滋味,难免会把持不住。”
李誉心底一片凄凉,他出生于相府,为官二十载,诗诗的品行,他如何看不出来,只是想着这孩子可怜,母亲明明是相府千金,甚至还曾是皇妃,她却一出生就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他虽然时有接济,但妹夫是读书人,一生傲骨,妹妹安贫乐道,也不想再与李家有什么往来,他能帮扶的也不多。
郑诗诗的日子谈不上穷苦,却也真是没有享过富贵!
李誉想着自己的妹妹李月如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要与心爱之人相守,可她的女儿郑诗诗却因从来没有享过富贵而对李秦川下手。
“你方才说,皇兄赐婚公主?可是真的?”安乐心里也乱了。
李誉看向安乐,忽然问:“你这些年常入宫陪伴太妃,可有见过公主?”
安乐一愣,将脸转开,不悦地道:“见过,她那张脸,长得与赵静姝一般无二。”
李誉轻叹一声:“为何你从来不告诉我?”
安乐眼中隐隐有泪:“她已经死了,我不想你再想起往事,更不想你再惦记着她。”
李誉道:“你皇兄今日赐婚,我已经答应了,这些年你皇兄是什么性子,你也清楚,他向来说一不二,若是以诗诗为由拒绝赐婚,我怕到时候会给诗诗带来灾祸。”
李誉所说,安乐如何不懂,这些年皇兄的性子越来越孤僻,做事也越来越偏激,在朝堂之上更是说一不二。
“但诗诗名节已毁,她毕竟是月如妹妹的女儿。而且川儿如今正与她热乎着,若非让川儿娶公主,我怕川儿心里不愿。”安乐不想儿子尚公主,更不想再看到那张脸:“我入宫,去向皇兄请罪,把川儿与诗诗的事挑明了,皇兄想来敬重月如妹妹,看在月如妹妹的份上,他未必不肯成全。”
“不行,这门婚事是当年我与娘娘之间的约定,你不能拒绝。”李誉忽然站了起来,神色决绝。
安乐心中一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依旧恋着她,安乐闭上眼睛,伤心地道:“如今川儿与诗诗米已成炊,若是川儿娶了公主,诗诗怎么办?她可是你嫡亲的外甥女。”
李誉见妻子伤痛,心里愧疚,宽慰道:“我要川儿娶公主,并非全是为了我的私心,你也知道诗诗的身份若是被揭穿了,我李家就是犯了欺君大罪,这些年,我得你皇兄器重,手掌兵权还兼任兵部尚书,眼看着陛下就要升我为相了,此时此刻,是万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安乐早就想到这一层,下午才会这般生气,郑诗诗这个身份,若执意要跟着川儿,那就只能为妾,可她毕竟是李誉的外甥女,怎么能纳为妾室呢!
李誉握住安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