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推到极致。 越后国御馆横穿信浓国,抵达甲斐国踯躅崎馆,直线距离就有五百里,这一段可都是山路。 武田信玄咬着牙四天跑完了全程,硬生生跑死了三匹战马,沿途还派出使番,召集精锐姬武士,前往轻井泽集结待命。 等她回到踯躅崎馆,整个人已经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湿透瘫软。 留守居城看护武田义信这孩子的高坂昌信看着心疼,亲自将武田信玄抱下马,带去居室擦身休息。 等武田信玄醒来,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告诉高坂昌信。 “召集旗本,侧近,明早出发去轻井泽。” 武田信玄话音未落,边上就有人哼了一声。 “既然要去轻井泽,从北信直接过去东信便是,你特地跑回来做什么?” 武田信玄一愣,转头看见母亲武田信虎,她手中还小心翼翼搂着自己的孩子武田义信。 武田信玄朝武田义信一招手,柔声道。 “玲奈过来。” 武田义信立即挣脱祖母的怀抱,投入母亲这边。 武田信虎眉头一抖,冷哼一声,心里幽怨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祖母,自己在京都真是白哄了她两年。 武田信玄笑问道。 “母亲何时回的甲斐?我记得您当年曾经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甲斐一步。” 武田信虎冷笑道。 “你以为我想回来? 原本我在京都的日子过得好着呢,给足利将军当个相伴众,日常找玲奈玩耍,谁愿意回来甲斐这个穷山沟受罪? 可惜足利义昭愚蠢至极,她竟然被人忽悠出了京都,跑去毛利家的地盘瞎搞什么另立幕府,平白给毛利家当枪使。 也不知道足利义满将军在天有灵,看到如此蠢笨的后人,会不会气得一道闪电劈死她。 足利义昭一走,我这相伴众名不副实,我可不愿意陪她去毛利家寄人篱下,受人白眼。 既然玲奈回来甲斐国探亲,我就干脆跟来看看。 当年你带着谱代众在富士川挡住我回甲斐国的路,号称我若踏入一步便要抛弃母女之情,替甲斐国上下弑了我这位暴戾的母亲。 我今时特地回来,就是来给你试刀的,看看你的快刀能否斩了我这神憎人厌的娘。” 武田信玄叹了一声。 “母亲何出此言,前尘往事早已随风而逝,甲斐国今非昔比,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当年我与信繁忤逆您,也是出于无奈,我若不做,甲斐武田家未必能坚持到今天。” 武田信虎冷哼一声。 “今日又如何?武田家还不是靠我玲奈宝贝支撑着,说得好像你很有本事似的。” 武田信玄苦笑不已,又无言反驳。 武田信虎与武田信玄母女两人,其实都不是庸才,但甲斐国先天不足,许多事由不得她们选择。 甲斐国小民少,又深在山中,土地贫瘠,物产匮乏,除了能挖到一点金子,真没有什么好东西。 虽然武田信玄此时已经征服了信浓国,但当年的甲斐国,可是三天两头被信浓众入侵抢劫。 武田信虎的能力不凡,她当上家督之后,一直在反扑信浓国,打得信浓众不敢窥视甲斐国,也算保得甲斐一方平安。 可她过于刚烈,用兵凶猛,完全不顾民生福祉,为了筹集军费攻打信浓国,甚至把田税提高到八公二民的程度,堪称天下第一暴政。 且不说北条家的四公六民,关八州战乱百年,各地武家敲骨吸髓也就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