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背靠八幡太娘御白旗,阵前一怒就吓得房总武田两家阵型大乱,踩踏逃逸,看得北条众心驰神往,士气大振。 虽然义银拳打正木土岐,脚踏真里谷武田,看似威风凛凛,一再鼓舞麾下北条众的士气军心。 但现实依然窘迫,他终究是被困在此地,进退两难,军力已是疲乏至极。 好在,南面的真间山,东面的须和田,这两处的敌军已经被吓破了胆,暂时不会再来捣蛋。 义银带着二十余骑回到里见义弘营外,北条康成带人迎了上来。 北条诸姬看着义银大发神威,打得十倍二十倍的敌人抱头鼠窜,更是崇拜,当圣人的敌人很痛苦,但当圣人的战友是真的太爽了! 北条康成亲自为圣人的战马拉住缰绳,井伊直政与立华奏小心翼翼将义银扶下马,真田凛与长野业盛跟着收起两面军旗。 一众姬武士围着义银保护,井伊直政仔细看了看义银的箭伤,松了一口气。 “是足轻用的轻弓箭矢,没有倒钩,万幸,也没有伤到骨头。 请圣人忍耐,我为您拔箭。” 义银点点头,拉起下摆咬在嘴里。井伊直政从怀里掏出伤药,拔出肋差,就要下刀取箭。 可一向刚直坚毅的井伊直政看到义银闭目忍痛的样子,竟然是心头一颤,跟着拿刀的手也抖起来。 当年,她义父井伊直虎带她北上越后国,求助于圣人庇护。 这些年圣人待她亲近不疑,解衣推食,因为她深受斯波家重用,井伊一门得以复兴,恩同再造。 井伊直政心中唯有圣人。 作为被义银亲手带大的小姓,她感激圣人的抚育,崇拜圣人的才华,心里藏着对圣人的仰慕,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丝丝僭越的疼惜。 那是女人的天性,疼惜自己所爱的男人,无关身份,无关地位。 此刻,看见义银疲惫虚弱的样子,她的心在颤抖,她想要抱住眼前的男人,告诉他,自己爱他,恳求他永远不要再去冒险。 一旁的立华奏却不知道井伊直政心里涌起多复杂的心思,只是以为这家伙吓得手抖,动不了刀。 战事紧迫,容不得耽搁。 立华奏夺过井伊直政手中肋差,在火把上烧了烧,果断下刀割开义银的肌肉,把箭头拔了出来。 义银闷哼一声,头上冒汗,井伊直政怒视立华奏。 立华奏指着伤口涌出的血,淡然道。 “快上药。” 没空和立华奏啰嗦,井伊直政赶紧把止血的药粉撒在义银胳膊上,用干净的白纱布小心翼翼为他包扎。 弄好之后,义银起身动了动胳膊,还惹来井伊直政的含怒提醒。 “伤口还未止血,请圣人小心勿动。” 义银苦笑摇头,正在打仗呢,怎么可能小心勿动? 他不理会变得婆婆妈妈的井伊直政,看向北条康成,问道。 “情况如何?” 北条康成看着义银一人无双,赶得南方敌军不敢回头,亦是惊为天人,此刻是彻底服了。 大家都恭维圣人天下无敌,但那就是一句平直的话,哪有眼见为实来得刺激? 武家慕强,像义银这样的强悍,在场的北条少壮派哪个不服? 北条康成恭谨说道。 “回禀圣人,北条康种正在带人冲杀营地,不许里见家姬武士把混乱的战兵组织起来,但我们的人还是太少,时间拖得越久越难。 另外,弓矢架梯,我已经找来一些,您看。” 义银朝着北条康成所指之处望去,只看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