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敢,我怕圣人降罪。”擨 义银叹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把孩子生了下来?” 由比滨结衣哽咽得更厉害了。 “我不敢,这是圣人的孩子。” 由比滨结衣的回答让义银无言以对,得,这个胆小的倒霉丫头,真造孽呀。 看了一眼女儿,也许是母女连心的关系,让由比滨结衣忽然鼓起了勇气,伏地叩首道。 “圣人,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喝多了酒对你不敬,我战战兢兢害怕了两年,一直不敢让您知道。擨 今天,总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您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我这藏在心头两年的恐惧,也算是得以放下。 您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切腹也罢,斩首也罢,我都甘愿伏法,这是我的罪,我愿意承担。 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是我怀胎十月产下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请不要把对我的憎恶,转移到孩子身上。 请您给孩子找个归宿,让她太太平平得活下去吧。如此,我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会感激您的仁慈。” 由比滨结衣句句发自肺腑,低头恳请义银,语气哽咽。 她的心里充满了解脱,也充满了恐惧,按照女尊世界的传统,像她这样酒后失德,侮辱贵人的行为,是罪无可恕。 圣人在那次之后没有追究,已经是侥天之幸,可她倒霉,竟然一次就怀上种子,篡夺了斯波家的贵种,更是罪加一等。擨 如今事情败露,不管义银如何处置自己,由比滨结衣都愿认罪伏法,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下场,舐犊情深,发自内心。 可由比滨结衣越是这样,义银心里就越是变扭,越是羞愧难当。 这明明是义银自己犯的错,是他造的孽,最后却要自己的女人和承担后果。 即便有生涯不烦特效护体,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义银这面上,还是火辣辣的烫。 骨子里,他依旧是男尊世界的三观,如果连庇护自己无辜的女人和孩子都做不到,还算个男人吗? 想到此处,义银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骂道。 “闭嘴!谁说要处置你了?谁说要伤害孩子了?”擨 由比滨结衣抽泣着不敢回嘴,又变成那副窝囊样,惹得义银越发燥热,他松开些许衣口,问道。 “女儿的名字叫做团子?” “嗯,小名。” “胡闹!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让外人笑话!” 由比滨结衣低头顺耳。 “臣下知错。” 义银叹道。擨 “算了,小名也就罢了。元服之后,改称义直,听明白没有?” 由比滨结衣愣在当场。 “义直?” 义银不爽道。 “又怎么了?” 由比滨结衣小心问道。 “是斯波宗家通字的义字?”擨 义银冷哼道。 “自然是我的义字。” 由比滨结衣喜极而泣,圣人把祖传的通字给了女儿,自然会照拂女儿一生平安,她也算是安心了。 “谢谢,谢谢圣人。” 义银心里憋屈得很,谢个屁啊!这是我的女儿!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由比滨结衣这家伙总是哭哭啼啼,没有半点姬武士的模样,可就是这副软弱的女人样,才是拿住了义银的软肋。 如果由比滨结衣强悍如武田信玄,上杉谦信,义银未必会如此惭愧,更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