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织田信长身边,现在只剩下一支小姓众,大岩山防线形同虚设。 为今之计,只有借助羽柴秀吉这支败下来的军势,才有足够的人力接下大岩山防线。 所以,织田信长只能相信羽柴秀吉的话。泷川一益必须是个轻敌冒进的傻子,羽柴秀吉必须是个被傻子连累的无辜之人。 织田信长沉声道。 “秀吉,大岩山防线就交给你了。” 羽柴秀吉伏地叩首,肃然道。 “请大殿放心,只要还有我羽柴秀吉一口气在,大岩山防线就在。” 织田信长点头道。 “你去吧。” “嗨!” 走出织田信长的本阵,羽柴秀吉额头上的汗水是哗啦啦得往下流,背衣也被冒出来的冷汗打湿。 她还没走出太远,脚下已经发虚,打起了踉跄。 竹中重治凑上前来扶住羽柴秀吉,羽柴秀吉冲她点点头,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 “我照你教的话说了,把责任都推给战死的泷川一益,总算是涉险过关。” 竹中重治皱眉道。 “大殿未必是真的相信了你的托词,只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她别无选择,只好先相信着。” 羽柴秀吉叹道。 “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欺骗大殿。只是谁能想到,贱岳一战竟然会败得这么惨。 真田信繁和真田众的那些兵,她们简直是疯子!” 竹中重治沉痛道。 “是我轻视了关东豪杰,漏算了她们背水一战的意志。” 羽柴秀吉摇摇头,说道。 “不怪你,这些疯子。。泷川一益死不瞑目呀。 我军能够顺利撤下来,我得以保存实力元气,也是因为你果断抛弃了泷川军,加速脱离战场。” 竹中重治摇头道。 “这件事一定瞒不过大殿,她迟早会知道的。” 羽柴秀吉跟着摇头。 “没办法,先顾好眼前再说。 好在大殿心存大志,暂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未来嘛。。” 羽柴秀吉与竹中重治一起苦笑。 织田信长是个功利主义者,她不会为了死人去计较活人的罪过。 但她很会记账,当年的林秀贞,安藤守就,哪个不是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被秋后算账的? 羽柴秀吉不担心现在,她担心的是未来,也是因为这一场惨败,让羽柴秀吉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 织田信长必须死,只有她死了,羽柴秀吉才能彻底安心。 当然,时间不能是现在。 现在的羽柴秀吉,她的羽翼尚未丰满,她还需要时间发展壮大。 羽柴秀吉叹道。 “先不说这些了,大岩山防线怎么样?” 竹中重治回答。 “很不错,壕沟,土垒,栅栏等布局合理,修建得也扎实。” 羽柴秀吉稍稍松了口气,笑道。 “那就好,我们还有大量的铁炮可用,一定能守住防线。 只要我们守住大岩山不失,大殿就不会和我再计较贱岳之败,这一关才算是彻底过了。” ——— 大岩山下,真田信繁望着那严密的防线,气恼得直抓头。 “特么的!羽柴秀吉这支老鼠跑得真快,竟然让她逃回了大岩山。 六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怪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