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但捣毁旧世界的事,绝对不能和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这恶人,唯有胸怀四海,不惧风暴的织田信长可以帮忙代劳。 不管织田信长是要宰了将军,还是放逐将军,早已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块牌坊的足利将军家都算寿终正寝,从此再没有天下共主之名。 明智光秀是要把弄垮幕府的黑锅,包裹上迎娶斯波义银的糖衣,丢给织田信长去背去舔。 至于掀翻了足利幕府之后,呵,那就是斯波义银上场的时候,明智光秀不会再继续与织田信长苟合,玩什么同一志向的把戏。 织田家已然势大难治,要是斯波义银再不站出来,让织田信长继续发展几年,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在明智光秀心中,外拒织田,内和家臣,用鸠占鹊巢之策,与家臣团的重臣诞下子嗣,充实斯波家根基,才是斯波义银最好的选择。 至于织田信长这样的强大外藩,绝对不能让她得了斯波义银的血脉,反过来影响斯波家的纯粹。 试想,如果让强藩子嗣都有了斯波家的血脉,这未来的斯波天下,到底算谁的?鸠占鹊巢之策,岂不是帮外藩反过来吞了斯波家? 对于这一点,明智光秀心里是明白得很。 细川藤孝这样弱小的外藩,要想方设法吞了她。像织田信长这样强有力的外藩,只能是利用之后丢弃,绝对不能拉进鸠占鹊巢计划。 明智光秀虽然心思深沉,但她 确实让织田信长心动。可明智光秀到底靠不靠得住,织田信长心中也是没什么把握。 这条泥鳅太滑了,实在看不出她的心思,唯有再试一试。 织田信长心中有了计较,便开口说道。 “足利义昭已经给我惹了太多麻烦,继续让她待在二条城,只会徒增新的烦恼。 我会有所安排,找个远离京都的寺院让她去静养吧。哼,要不是看在足利将军家恩泽天下二百年的面上,我,呵。” 明智光秀眼中忍不住透出一丝兴奋,羽翼丰满的织田信长终于决定对足利义昭下手,嘴里连敬语都懒得用,这是真要撕破脸下手了。 但她没想到,织田信长后面还有一句。 “光秀,我知晓你对我的忠诚,为了我与津多殿的合流,你连浓君这个表弟都顾不得了。” 明智光秀低头说道。 “我与浓君有姐弟之情,但天下更需要织田殿下与津多殿喜结连理,方能重归太平。 外臣不敢顾私亲而忘大义,唯有尽力劝说浓君以天下公利为重。” 明智光秀以为,织田信长是希望她说服浓君同意离合,让出正室之位,好用于迎娶斯波义银。 其实,织田信长并不在意这一点小事,她有更好的办法试探明智光秀的真心。 织田信长叹道。 “是呀,天下公利,可不能以一家一姓的私事,坏了天下的大局。 光秀,你说得对,但很多人却看不清这一点,就会给我惹麻烦。 我得到情报,武田信玄上洛不成,又打起了新主意,将她收养的弃婴立为少主,送去了大和国。 算算日子,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快到多闻山城了。 光秀,你我都知道,津多殿是位讲情义的仁主,但他这善良性子很容易被人利用。 武田家是河内源氏一脉,津多殿又是源氏长者。武田信玄托孤族亲,津多殿抹不开面子必然答应。 亲亲相隐的道理,我能理解。 但是,我为天下大利,毅然驱逐不义之将军。津多殿是否也愿意为天下大利,拒绝武田家的依附挑唆,与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