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四面八方的压力,令敌人不敢妄动。 我,别无选择。” 高坂昌信听得沉默,她望着侃侃而谈的武田信玄,不禁想到,即便早已清楚今日之困局,武田信玄还是决意要生下玲奈,这是爱吗? 武田信玄虽然很少提起斯波义银,但她心中到底是有多爱斯波义银,才愿意主动踏入这样的绝境? 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和比起自己生命更珍视的家业去赌,也一定要生下这个属于斯波武田的孩子。 高坂昌信望了眼远处的玲奈,摇了摇头。 “殿下,您太苦了。” 武田信玄笑道。 “能够得到玲奈小天使,看着她一日日长大,什么辛苦都值得。 对了,你还记得穴山安治吗?” 高坂昌信点头道。 “就是那个您派去镇压盐田城村上旧领,监督东信先方众的穴山安治吗? 您不是已经把她的职位褫夺,让她回穴山家闭门思过了吗?” 武田信玄说道。 “穴山安治是个很优秀的姬武士,只可惜年少幼稚,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真田幸隆临死都不忘给我添麻烦,也就是穴山安治这样没经历过风雨的年轻人,才会相信真田幸隆刚死,真田家就立即内乱分裂。 穴山安治竟然想要联合东信的真田家,去攻打西上野的真田家,你说这件事可笑不可笑?” 高坂昌信说道。 “武家内乱不都是这样吗?家督刚死,继承人们就开始相互攻伐,穴山安治会误判此事也不足为怪。” 武田信玄摇头道。 “真田幸隆一生坎坷,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够在晚年重回家园,自然要把后事安排妥当才敢安心闭眼。 东信真田家跟着我,真田信繁跟着津多殿,不论日后出现什么情况,真田后裔都能稳稳度过这个乱世,真田幸隆真是一手好计算。 可怜穴山安治太过稚嫩,她被我驱赶回穴山家,又被穴山信君痛斥胡闹,赶去西上野之地,向真田信繁伏请擅起边衅之罪。” 高坂昌信诧异道。 “穴山信君是想要逼死这个侄女吗?” 武田信玄冷笑道。 “真田信繁只用了三年功夫,就从松代千石地头爬到西上野之主的高位,堪称奇迹。 她麾下部众骁勇善战,被称为真田诸勇士,关东第一兵,乃是关东侍所中有数的精锐。 这一次,真田信繁又被关东侍所大评议抬举,成为第一届常务理事会的三名非常任理事之一。 你说穴山信君会为了一个犯错的侄女,去得罪这位关东侍所炙手可热的新晋大佬吗? 可惜,穴山信君也是小看了真田信繁,那个当年在盐田城灵前哭得几乎要尿裤子的小丫头,现在也成了厉害人物,无愧信繁之名。 穴山安治去了箕轮城,要在真田信繁面前切腹谢罪,被真田信繁阻止,还被收下进入了真田众。” 高坂昌信肃然道。 “穴山安治是甲斐众这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才会被殿下委以重用,镇守盐田城。 这样的人才都被真田信繁拉去了,的确是穴山信君处置不当。” 武田信玄呵呵一笑。 “信繁,信繁,当年还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却在盐田城之后元服用了这个名字,你猜猜是为什么?” 高坂昌信心头一凛。 “她是怨恨殿下您?” 武田信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高坂昌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