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由比滨结衣忍着痛往外走,义银越发愧疚。 虽然姬武士的体质都很好,不至于伤到她,但自己喝了点清酒就发青的丑态,也实在是太难看了。 当惯了上位者,不会受法律的限制,唯有道德可以自我约束。可偶尔放纵时,义银就想要做做禽兽,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果然,上位者少有私德,食肉者鄙也。 由比滨结衣适应着走了几步,快要打开拉门的时候,已然步伐稳了下来。 她刚要拉开门,只听身后义银威严的声音传来。 “好好做事,不要胡思乱想,我。。反正你不会有事的。” 由比滨结衣转身,深深鞠躬。 “君上仁德似海,臣下。。臣下告辞。” 望着感恩戴德的由比滨结衣消失在门外,义银越来越纠结。 玛德,老子好像做了很不是人的事呀。哎,算了,有机会好好补偿她就是了。 ——— 由比滨结衣是哭着离开天守阁的,她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犯下这等大恶。 一路上,倒也没有同心众姬武士起疑,连蒲生氏乡也是随意瞄了她一眼,便放了行。 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软弱,被主君训哭了也不足为奇,没必要管她。 等她呆呆木木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房中还亮着灯,母亲正坐在榻榻米上等她。 “母亲大人,您还没休息呀。” 由比滨之母看起来与由比滨结衣的容貌非常相似,就像是二十年后由比滨结衣的模样,带着成熟的气息,她缓缓说道。 “回来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晚一些,怎么,君上与你单独奏对了?” 由比滨结衣脸上一僵,身上某处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 “没。。就随便聊了几句。。母亲大人请不要再问了。” 由比滨之母一瞪眼,说道。 “我不问行吗?你这副样子怎么能让我安心? 公事上胆小如鼠,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高田阳乃大人都看不上你。 私事上,给你找得武家公子,你一个都看不上,拖拖拖,你今年都几岁了,由比滨家的子嗣延续你就不管了? 也就是君上仁厚,顾念旧情,你在新选组做的不好,还愿意给你机会,让你执掌廉政众。 外面多少人眼巴巴盯着你的职务,想把你拉下马来,新选组,廉政众,哪个不是要紧的位置? 你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总有一天会让君上失望,把你一撸到底,由比滨家的未来可怎么办!” 被母亲训斥得联想起自己刚才对主君干下的可怕事情,由比滨结衣忍不住哇哇大叫。 “母亲大人!请你别说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 强行把母亲拉起来,推了出去,由比滨结衣双手拉上门,整个人瘫在榻榻米上,低头自言自语。 “怎么办,这下真的死定了,把主君得罪死了。 但君上不允许我告诉别人,母亲大人也不能说。我也不能切腹谢罪,君上要我活着。 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被忽然爆发的女儿推出门,由比滨之母还有些懵。一向软弱的女儿怎么忽然这么大脾气,让她也吓了一跳。 转身看着拉门,纸门上印着女儿瘫坐在地的影子,由比滨之母忍不住心软。她不是想要逼死女儿,但由比滨家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由比滨家出自旧伊贺众,当年斯波义银说服旧伊贺众出兵大和国,帮幕府打仗,由比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