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可就不只是觉恕上人,还有他斯波义银。 觉恕上人就是看准这一点,才会低声下气给足了义银面子。 义银心中暗自给觉恕上人点赞,这老尼姑的确上道,话里话外都服软,让义银可以安心开条件。 “觉恕上人又言重了,比叡山乃是岛国佛教父山,织田殿下自然是懂得尊重的。 但天台宗违背武家宗派互不干涉的原则,必须对织田家的损失有所赔偿。 五万贯,您觉得如何?” 义银这个开价不算过分,当初织田信长为了试探石山本愿寺的立场,还要求显如上人缴纳五千贯的军费,以示对自己的支持。 虽然被拒绝了,但也能看出,这些大宗派的座主上人是真有钱。 比叡山派兵参与攻打坂本城,导致织田重臣森可成战死,这仇结得不小呀。 好在坂本城没有失手,浅井朝仓联军并没有实质性的打破织田家在京都与南近江的防线,这个仇还不够深,能用钱解开。 五万贯,相当于堺港一个豪商的全部身家。身为三大豪商之一的今井宗久,没投靠斯波家之前的身家也不过十万贯而已。 义银这是帮织田信长狠狠敲了延历寺一竹杠,这笔钱虽然不能让织田信长彻底消气,但至少能保证她不再找天台宗的秃驴算账。 毕竟那是好多好多钱,而织田信长一天到晚在打仗,她很缺钱。看在钱的面子上,又有义银做保,天台宗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听到义银的狮子大开口,觉恕上人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虽然十万贯不是个小数目,但天台宗也不是小门小户,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 眼看觉恕上人的表情松懈下来,就要开口答应义银的条件,殿内一名延历寺教团的高阶尼官却是急了。 她出列合十,说道。 “座主且慢。” 义银与觉恕上人一起看向那人,觉恕上人的目中忍不住露出怒意,斥道。 “大胆,我与津多殿说话,你怎么敢出来聒噪!” 义银冷眼旁观,没想到觉恕上人会如此失态。 他哪里知道,就是眼前的高阶尼官收了浅井家的钱,趁着觉恕上人不在,怂恿教团出兵,才闯下了这场祸事。 此人之所以会急,就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这份补偿敲定,一定就是她和她所属的派系出钱。这祸是她们闯的,这代价当然是她们付。 要是一两万贯,她忍忍也就背了,可那是整整十万贯钱啊! 十万贯对延历寺来说,也许不是一个特别大的数字,但对于她所在的派系,可就是伤筋动骨的数字了。 特别是因为她的缘故,才闹出这等赔钱的事来,日后她还怎么在派系中立足? 传播信仰可能是这世界上第二花钱的事,仅次于打仗,世上少有比尼姑更在乎钱的人。 南蛮教为了信仰,乘风破浪万里带来的货物,都是半卖半送。一向宗的尼官驻扎到村,陪着村民一起耕田种地,传播信仰。 一下子丢出去十万贯,整个派系上下能恨死这个尼官,所以她才会不管不顾,冲出来阻止。 事到如今,她也是没有了后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津多殿说得好,武家宗派互不干涉,那么织田家上洛之时,为何军中会打出日莲宗的佛旗? 是织田殿下介入宗派之事在先,并非我天台宗寻衅滋事,还请津多殿明鉴。” 觉恕上人面色一僵,即便礼佛多年城府深沉,她此时的愤怒依旧难以克制。 而义银已经冷笑起来,冲着那人问道。 “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