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但现在的时局可不是天皇朝廷那会儿,尼兵虽然狂热不怕死,但武家更擅长作战杀人。 织田信长堂堂两百万石大大名,手下雌兵数万,要是连几千尼兵,几万信众都打杀不动,她还有什么底气布武天下,征服四海。 明智光秀期盼的,不是织田信长在比叡山受挫。她是在等织田信长杀上比叡山,火烧延历寺。 当年大和国兴福寺被三好家兵锋所指,斯波义银威逼利诱,让兴福寺长觉主动背锅将三好长庆立为佛敌,令三好长庆焦头烂额。 三好长庆那个佛敌,仅仅是长觉法师僭越所指,之后由足利义辉通过天台宗帮忙,勉强认了下来。 就这么个没有公信力的佛敌之名,以三好长庆一世英杰都要闹得后院起火,难以收拾。 织田信长已经和一向宗翻了脸,本愿寺显如没有退路,只能和织田家死磕到底。 要是比叡山再出现什么佛难惨剧,天台宗作为天下佛教之首,觉恕上人出面将织田信长指为佛敌,那织田家的麻烦就大了。 由天台宗与一向宗两派上人敲定的佛敌,含金量可比三好长庆那个佛敌强多了,足够让天下佛信徒将织田信长视为死敌,誓死不屈。 明智光秀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斯波义银回来了。 她不禁叹了一声,对面松永久秀笑道。 “明智姬貌似有心事呀?津多殿回归近幾,近幾太平有望,你难道不高兴吗?” 被松永久秀暗讽一句,明智光秀也不动怒,只是笑眯眯转移话题,说道。 “松永姬真是好手段。 荒木村重与和田惟政决战茨木川畔,和田惟政当场阵亡,可是除去了你的心腹大患。 三好兵锋直指和泉河内两国,三渊藤英惶惶不可终日,这会儿也没心思找你的麻烦。 厉害,的确厉害。” 松永久秀勉强一笑,她这次来是无事一身轻,对明智光秀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卑微讨好。 明智光秀这是讽刺她前恭后倨,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很不厚道。 松永久秀顿时警醒过来,明智光秀显然是心情不好,要小心别惹毛了这位口蜜腹剑的毒士,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哈哈一笑,说道。 “得天之幸,非我所能,当不得明智姬夸赞。” 明智光秀对她的服软,却是不依不饶,又说道。 “天下哪有那么多幸运,事在人为嘛。我听说和田惟政死后,其女和田惟长对高山重友非常不满。 我如果没有记错,此人曾经是三好长庆殿下分配给你的东摄津有力武家。 对哦,和田惟政这次出兵,麾下也有不少东摄津众相随,这些人与你可是来往甚密。 三好家那边不攻摄津,与荒木村重默契得互不侵犯。荒木村重才能挥军东进,干掉摄津三守护的最后一人,和田惟政。 三好家是向和泉河内两国用兵,与荒木村重在淀川南北各打各的。这份默契,应该是有人从中穿针引线,才能达成的吧? 三渊藤英记恨你松永姬,真是给她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呀。” 松永久秀笑而不语,心中警惕大增。明智光秀对她暗中施展的小动作,竟然是洞若观火,显然派了人在盯着她。 想起明智光秀麾下有一批斯波家忍众,那都是当年老伊贺众中的精英,松永久秀心中亦是一紧。 明智光秀说的不错,这次荒木村重能弄死和田惟政,松永久秀功不可没。 而三好家那边,松永久秀还有些人脉在,自然能帮两边牵牵线,让三好家去捏三渊藤英那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