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北条殿下什么时候与甲斐君交流,竟然让他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实在是非常抱歉!” 繁君一脸惨白,紧紧咬着下唇,碎步上前就要把甲斐君拉走。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可以对津多殿提出这种要求? 成田家这边刚才邀请斯波义银绕道前来忍城,北条氏政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早一日来访忍城,现如今的确是在城内。 当初北条幻庵在金山城,斯波义银甚至不愿意与由良国繁会面,只是给了面子,参与到金山城兄弟会联谊中。 那一次事故的始末,繁君就在金山城,看的是清清楚楚。 北条家自从与上杉家达成同盟之后,就一直想要与津多殿搭上话。可斯波义银却始终避而不谈,对相越同盟是不承认也不否认。 北条氏政这次碰巧来访,成田长泰确定她是冲着斯波义银来的。 可忍城成田家好好的日子不过,凭什么要掺合到斯波上杉北条三家的政治博弈中去呢? 成田长泰得罪不起北条氏政,难道就愿意得罪更猛的斯波义银? 所以,她一边不失礼数得招待北条氏政,另一边却始终不愿意帮她引荐斯波义银,算是和稀泥吧。 可万万没想到,北条氏政在哪个场合把甲斐君这孩子给哄着了,竟然不知死活得帮她说话,顿时让成田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义银见繁君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扫见成田长泰难看的面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对繁君摆摆手,井伊直政顺势上前堵在繁君面前,让繁君急得一头大汗,却不敢再靠近。 义银低头笑着问向甲斐君。 “你和北条家的姐姐很熟吗?” 甲斐君天真得摇摇头,说道。 “不熟,是昨天才认识的。 但她对我很好,还给了两盒好吃的唐果子,只希望我能帮个忙。 父亲一向教我做事要有理有节,不可以随便欠人东西,我就答应她了。” 义银啼笑皆非,捏了捏甲斐君的小脸蛋。 这孩子就是喜欢吃甜食,在金山城宴请时候,甚至敢跑到义银的案前卖萌,就为了几个唐果子。 当时义银就感叹,这小吃货迟早要在馋嘴这个缺点上栽跟头。 果不其然,甲斐君这次更妙,就为了两盒唐果子,他就敢瞒着父母答应帮北条氏政说话,大包大揽的口气真是盖过了天。 上杉辉虎擅自与北条氏康达成盟约,在义银面前都是心虚不已,从来不敢多提一句。 北条幻庵几次想要觐见义银,都被义银用各种借口婉拒,就是不愿意在官方场合表态,认可上杉北条的盟约。 要知道,上杉辉虎是关东管领,是新关东体系的二号人物。 义银好不容易打散了北条氏康的关东体系,让北条家沦为地方势力,从名分上彻底压倒了北条家。 可上杉辉虎也不知道是怎么猪油蒙了心,堂堂关东管领竟然自甘下贱和北条家这地方势力结盟,这让新关东体系的体面是情何以堪? 北条氏康做成了相越同盟,在死前把上杉北条两家的政治地位再次拉到了同一起跑线,才敢安心病逝,留下了最后一份政治遗产。 从近幾回来的斯波义银虽然愤怒,但他要维护上杉辉虎的威严,自然不能公开推翻双方的盟约,使得上杉辉虎声誉受损。 但他始终不表态,也让北条家心中惴惴,总是不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东武家认为越后双头政治的主导者是斯波义银,而不是上杉辉虎。 北条家希望双方的盟约能得到斯波义银确认,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