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朝仓家要怎么和南越前的国人众解释,这并非朝仓家的借刀杀人之计呀。” 真柄直隆是上真柄地区的国人众首领,在福井平原南部的南越前一带影响力很强。 朝仓家五代支配越前国,但之前却是尾张越前两地守护斯波家的被官,以下克上,得位不正。 南越前的国人众大多有旧守护背景,朝仓家一直防着她们。只是五代经营之后,当地武家也渐渐开始与朝仓家磨合,作为客将出仕。 朝仓景镜带着大野众跑路,浅井长政写信质询,朝仓义景管不住大野众,只能另派她人前来。 这次参与姊川之战的,是福井平原中南部,安居城朝仓家的朝仓景健所部,以及南越前的国人众前来参战。 朝仓景健曾在敦贺郡与大野郡任职,在朝仓军中颇有威望,这才能驱使南越前国人众。 可这次,她却是把真柄直隆等南越前豪强给折在了姊川,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交代呢。 虽然这件事对朝仓家的军力损失不大,但如果处理不好,会恶化南越前国人众与朝仓家的关系,有利于织田信长分化越前武家。 织田信长此言一出,德川家康便知道她不甘于只拿下横山城,已经有了继续北上,一举攻灭浅井朝仓两家的心思。 但德川家康这次来,却恰恰是要与织田信长辞行回军,不愿再继续参与战事。 织田信长见她不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笑呵呵问道。 “德川殿下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各自收拾战场,后天再一起评议诸事吗?” 德川家康看了眼织田信长,无奈一叹,说道。 “本不该来打搅织田殿下的兴致,但我收到了远江国送来的急件,武田家有异动。 如今我带兵在外,三河远江两国国内空虚,唯恐武田家乘虚而入,所以。。” 德川家康欲言又止,看向织田信长。织田信长的笑容渐渐僵硬,沉思半晌,问道。 “消息确实吗?” 德川家康肃然道。 “不单单是远江国受到德川家骚扰,伊豆国那边的北条家也传来了讯息,武田家的确是有所行动。 北条氏政殿下写了信来劝我,说明武田家对远江国有野心,希望我不要轻视。” 德川家康把北条氏政拉出来说话,织田信长就不好再装糊涂了。 自从织田家上洛势大,北条家就与织田德川两家暗通款曲,颇有些夹击武田家,重开东海道商路的意思。 织田信长乐得关东诸强藩不合,以便日后对关东下手,北条家主动靠过来,她当然不会拒绝。 可偏偏这时候,德川家康的消息有北条氏政背书,织田信长一时想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浅井朝仓两家不是弱者,姊川之战虽然让浅井家吃了大亏,但也是给朝仓家提了个醒。 朝仓义景要是再这般糊里糊涂下去,让浅井长政轻易被织田信长干死了。织田大军卷土重来,她朝仓家的下场也不会好看。 所以,织田信长要赶在朝仓义景反应过来,全力支援浅井长政之前,进一步打击削弱浅井家,最好能一棍子把浅井长政打死了事。 关键时刻,德川家康想要撤军,织田信长当然是不爽了。她想了一想,对德川家康说道。 “德川殿下,这件事容我再思索一下,我们后天评议之时再谈。 毕竟德川家是我织田家最重要的盟友,若是武田家真的来攻,织田家也要尽一份心力。” 德川家康一脸感动,鞠躬道。 “实在是太感激您了,织田殿下。” 德川家康刚才帮织田家打赢了姊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