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喧哗!” 森兰丸匆匆走入本阵,鞠躬抱歉道。 “非常对不起。 大殿,外面来了三名姬武士,是替市君殿下送东西给您的。 但她们说什么都不肯把东西交给我转达,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中,说这是市君殿下的命令。” 织田信长眯起眼睛,沉声道。 “让她们进来。” 森兰丸鞠躬出去,不久便带入三名姬武士,皆是风尘仆仆,眼看是日夜兼程赶来。 三人入见行礼,织田信长盯着为首那人,问道。 “你是阿良?市君让你送什么东西给我?” 阿良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小豆袋,鞠躬上前,奉与织田信长。 “主上命我三人快马赶来,为大殿献上这小豆袋。” 织田信长疑惑得接过小豆袋,左右看不出来有什么意义,于是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阿良恭谨回答。 “主上说是他亲手采摘的夏豆,很是新鲜,想请大殿品鉴。” 织田信长一愣,之后勃然大怒,骂道。 “胡闹!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就这点小事也值得派三名姬武士快马加鞭,大动干戈吗? 市君真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懂事了!” 阿良等三姬伏地叩首,面对织田信长的雷霆大怒,不敢说话。 一旁的明智光秀望着织田信长手中的小豆袋,却似乎来了兴致,鞠躬说道。 “织田殿下,这小豆袋甚是有趣,可否允我一观?” 织田信长气呼呼得把小豆袋丢给明智光秀,嘴里还在嘟囔不满。 “整天就知道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也不知道早些为浅井家诞下子嗣,稳固两家的友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织田信长正在敲打明智光秀,心中不免存了借机观察她,收服她,为日后睡服斯波义银,拿下斯波家做准备的期望。 可市君的东西恰巧在此时送来,让她有些心乱。 市君与浓君可是感情深厚,无耻如织田信长,背着浓君这个结发之夫图谋别家的未亡人,也会心虚如被抓奸。 心烦意乱之时,她竟然没有发现市君任性妄为的背后,小豆袋中所蕴含的深意。 也许是出于自信,刚才帮浅井长政彻底掌控三郡之地,又一起合谋弄死了藤堂虎高,织田信长完全没意识到浅井家可能会背叛自己。 明智光秀盯着手中的小豆袋,看见两头被死死扎住的袋口,哈哈大笑。 “这袋子真有趣,竟然是两端开口,两头扎死。” 可能是明智光秀笑得太过刻意,织田信长与丹羽长秀同时看向小豆袋,面上一凝。 织田信长转头看向跪拜的三姬,问道。 “阿良,市君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阿良摇头道。 “主上没有。 只是最近内院不安宁,主上刚才处决了两个偷窃的侍男。 这次送东西来,也是主上临时起意,出发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把小豆袋亲手交给您,不得假手她人。” 阿良是市君的陪嫁姬武士,许多事看在眼中,多少看懂了内情。只是这话,她不能随便乱说。 织田浅井两家既是姻亲,又是盟军,更是一起上洛的亲密战友。 浅井久政不怕市君送东西,只查书信,就是自信织田信长不会对浅井家起疑心,送点东西也无妨。 浅井家背叛这话,市君可以说,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