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叫做斯波义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织田信长的心中已然种下了一颗种子。 即便是暴戾恣睢的织田信长,崇尚实用,极度功利的她,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人的弱点。 渴望父母的认同,渴望成为天下人,渴望把那个从尾张溜走的少年抓回来,要他再也别想逃出自己的手心。 织田信长望着万分不解的土田御前,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庸俗无趣的男人竟然是我的父亲,他甚至觉得织田信行那个废物比自己更优秀。 将桌上的茶汤洒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在土田御前惊愕的视线下,织田信长凑近一嗅,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哈哈大笑道。 “好香好香,好茶好茶。 父亲大人您慢用,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继续了。” 说完,织田信长拉开茶室的门就走,完全不理身后土田御前铁青的面孔。 中庭内,小姓们侍立,见织田信长大步往前走,纷纷跟上。 其中有一名小姓远比其他人年纪小,一脸稚气回头小心看了眼土田御前,她鞠躬行礼之后匆匆离开,正是织田信行的女儿信澄。 织田信长走出中庭,忽然停下脚步,身后的森兰丸赶紧凑上去。 “津多殿从关东回来了吗?” “据说津多殿正在越后国与上杉殿下一起召开大评议,暂时不会回返近幾。” 织田信长撇撇嘴。 “他倒是和一群乡下大名相处的挺自在,都舍不得回来了?” 织田信长还真是毫无自觉,她在近幾武家口中,就是那种被人看不起的乡下大名,尾张的暴发户。 想想远在关东经营的斯波义银,又想想京都犯蠢的足利义昭,织田信长叹道。 “没意思,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