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三大商,都是茶艺高超的大师。没办法,商人地位低下,别说攀枝武家,就连文化人都比她们说话硬气。 所以豪商子嗣纷纷求学于茶道,一方面将自己粉饰为文化人,另一方面也是方便日后接触武家,攀上高枝。 毕竟武家虚伪又贪婪,不但要钱,还要收得体面。 三好政康当年每参与一场茶会,津田宗及就要送出几百几千贯,既有面子,又有银子,这就是商人献媚武家的传统模式。 看着当初为了买几杆铁炮少花点钱,还要与自己费半天唇舌的羽柴秀吉,津田宗及亦是感叹不已。 当初不起眼的木下秀吉,已经成了今日的京都守备羽柴秀吉,织田家的有力家臣。可自己呢?混得还不如当年! 津田宗及收敛心思,客气的笑道。 “羽柴大人大驾光临,我自然要一显身手,不能轻待了贵客。” 羽柴秀吉对津田宗及的恭维很是受用,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茶道文化只学了皮毛,但眼前这位茶艺大师却只能恭恭敬敬赞美自己。 这是什么?这就是羽柴秀吉一直苦苦寻求的尊严与荣耀! 当年,她被织田信长打发到近坠郝蛱炮,为省钱多买几挺,从京都跑到港,结识了津田宗及。 只是当年的两人,地位不像是今天这般悬殊。 羽柴秀吉那时只是个小小的乡下姬武士,津田宗及虽然操持商道贱业,却并未把她放在眼里。 双方一场交易,羽柴秀吉购买了一批铁炮就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什么感情可言。 可就因为有过这段经历,让羽柴秀吉就能在织田信长面前夸下海口,毛遂自荐,没有人比我更懂港商人。 于是,她得到织田信长授权,成为织田家介入港事务的代表。 此时的津田宗及,正陷入没有靠山,被港势利眼们排挤的尴尬境地。 羽柴秀吉便是看准了这一点,前来拜会,想拉拢这位港豪商,为织田信长再立新功,提高自己在织田家的地位。 两人到底是初识,相互提防着琢磨对方的底细,客气寒暄几句之后竟然是无言以对,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津田宗及的确是处境窘迫,但越是这时候,越不敢轻易下注,以免局面更坏。 羽柴秀吉其实心中比她更急,因为自己在织田信长面前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若是做不出成绩,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两人品茶沉寂间,外面忽然传来几声犬吠。羽柴秀吉心头一动,望着窗外说道。 “津田姬这里也养狗?” 津田宗及回答。 “天王寺屋后面就是库房,总要养些来看家护院,防着盗贼。” 羽柴秀吉笑道。 “狗好啊,我现在可喜欢狗了。 其实在我年幼时,我最羡慕欣赏村里的猫,每日懒洋洋得晒太阳,对人爱理不理,活得自由,独立,平等。” 津田宗及点头道。 “猫性自我,与人只是合作关系。人喂猫,猫抓鼠,各取所需,互不相欠,确实自由自在。” 羽柴秀吉指着窗外,说道。 “可我长大之后,却不羡慕猫了,更喜欢狗,你知道为什么吗?” 津田宗及目光闪烁,恭谨道。 “愿闻其详。” 羽柴秀吉缓缓说道。 “正如你所言,人猫是平等的关系。 猫有时候是很讨厌,总是拒绝人类的命令,神经质,冲动,独来独往,就像是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年轻人一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