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正经。 山中幸盛心中茫然若失,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压抑着失落,继续听候主君吩咐。 义银摸了摸自己清爽的断发,笑道。 “我这一生,总是坎坷不断。 就像是上天看不得我清闲一般,老喜欢给我找些事做,免得我无所事事,荒度此生。 好在能遇到你,遇到你们。我才能把这艰难的日子继续撑下去,才不会觉得太煎熬。” 山中幸盛抿着嘴。 “大御台所。。您。。” 义银摇摇头,说道。 “我与足利义辉阴阳两隔,足利义昭又容不下我这个先代遗男霜。 呵,就像我占了足利家多大便宜似的。 大御台所之名,不要再提。从此以后,叫我谦信公,津多殿,又或者什么都可以。 我这次出家,是给足利义昭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从此以后,我就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嫁入足利家的男人。 我斯波义银顶天立地,没了足利家的名头,一样能支撑起斯波家的基业。” 山中幸盛心中一颤。 义银这话,听起来像是牢骚,可往细里想,又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呢? 山中幸盛看向义银,义银对她微笑,柔声道。 “足利义昭对我忘恩负义,织田信长对我虎视眈眈,我需要一个团结的家臣团帮我,才能与她们周旋下去。 幸盛,帮我。” 义银伸出手,握住山中幸盛的柔荑,轻轻摩擦。明明是一双杀人的手,却是看似白玉,摸着柔软。 山中幸盛的目光似水,痴痴看着义银,轻声道。 “主君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尼子姬一直很感激您,是您给了尼子家延续的家业。而我,对您。。请您相信我。。” 山中幸盛咬了咬下唇,低头浅笑,不好意思说下去。 义银低头玩弄着她的手指,不再说话,总觉得自己有点无耻。 足利义昭,织田信长虽然坏,但她们只是为争权夺利,在玩弄手段。而义银,却是绿茶刁。 前田利益也快来了,这段男儿柔情还得在她面前做作一番。 有时候,义银都觉得自己挺恶心的。但没办法,谁让舔狗们就吃这一套呢,他也很无奈。 室内一时沉寂,两人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而两只手还握在那里,没有松开。 ——— 前田利益一勒缰绳,放缓马速,眺望多闻山城方向。 跟在她身后,骑马奔驰的姬武士们纷纷勒马缓行,大谷吉继靠近过来,问道。 “前田姬,怎么了?” 前田利益看着前方,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心里面,有些难受。” 另一边,藤堂高虎打马上前,说道。 “是不是赶得太急了?要不休息一下?” 前田利益说道。 “不必了,主君急召我等,一定是有事吩咐。 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多闻山城已经不远,等到了地方,再休息不迟。” 藤堂高虎点点头,不再说话。 前田利益再次扬鞭催马,身后一众姬武士跟着加速,马队再次奔跑起来。 队列中的藤堂高虎有些心不在焉,骑马跟着,脑子里却是转个不停。 母亲藤堂虎高突遭意外,藤堂高虎并非如义银想得那般悲愤,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