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激烈。 足利义昭刚才赶走了斯波义银,心满意足得准备造她天下之主的美梦。 织田信长却在此时举起屠刀,让幕府上下愕然发现,这个一直雌伏在东福寺的有力外藩,并不像她们想象得那么好打发。 足利义昭一边愤恨织田信长的暴戾恣睢,另一方面又为她勾画的三好讨伐而心动。 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的相互试探,磨擦合作,还将继续下去。 而此时,刚刚回到多闻山城的斯波义银,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访客。 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先赶来的人并非尼子山中两姬,也不是前田利益为首的近幾武将派三姬,而是兴福寺的长觉法师。 茶室内,义银接待了几年不见的长觉法师,看着这位颇具佛性气质的得道高尼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哭笑不得。 他打趣道。 “长觉大师,我只是想出家修行,又不是与世长辞,你不必着急赶路的。” 长觉微微一笑,看向眼前的英俊少年。两年不见,他可是越发俊朗,气质出尘。 当年就惊叹于义银容貌的长觉,不禁暗自惋惜。 绝代佳人已成未亡人,如今又将出家礼佛,可谓天妒红颜。连她这多年的佛心都有些把持不住,为义银扼腕叹息。 当然,长觉匆匆敢来,可不是被义银的美色诱惑,而是为了兴福寺,真言宗的利益。 两人当年定下入道之约,长觉掏空了兴福寺的家底,供给物资,帮义银打赢了大和之战。 而义银把自己的信仰卖给了真言宗,许诺入道真言宗,保护兴福寺。 如今看来,双方都遵守了承诺,让长觉法师倍感欣慰。与义银交易,是她这辈子最成功的选择。 如今,斯波义银决心出家,也是选择由她来主持仪式,给足了长觉法师面子。 长觉法师不敢怠慢,刚才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多闻山城。 兴福寺与多闻山城相距不远,她也由此成为义银回来后的第一个访客。 此时,听到义银的调侃,长觉法师宝相庄严,作揖说道。 “春夏之际的风尘有些大,吹得贫尼一身狼狈。” 义银笑道。 “是路上的风动,还是你的衣动,又或者是你的心在动?” 看了眼悠然自得的义银,长觉知道义银不是故意的,但这话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义银自以为有文化,改了一句六祖慧能的名言,以为向佛之心。 可问题是,真言宗属于密宗,义银说的是禅宗的名人名言,这特么就尴尬了。 禅宗密宗,那是一个事吗?换个人这么糊涂,长觉早就板起脸来,拂袖而去。 可面对义银,她却不好反驳。 义银位高权重,又是积极入教的大人物,她怎么能驳斥这位尊上不通教义,胡言乱语。 万一寒了义银向佛求道之心,岂不是真言宗的损失?佛陀也是要考虑世俗影响的,对重要人物自然要宽容一点。 长觉干笑两声,不接茬。 义银有些反应过来,多半是自己没文化瞎说话,让长觉法师见笑了,他只好尴尬得闭嘴。 隋唐形成体系的汉传佛教八宗派,归为禅,教,律,净密。天台,三论,华严,唯识四个宗派,皆称佛语,也称为禅。 而日本的密宗是在唐玄宗时代传入汉地的唐密,由渡唐求学的空海法师带回日本,称为东密,又称真言。 天朝唐密在三武灭佛之后便走向消亡,反倒是XZ的密宗发展繁盛,称为喇嘛教,又称藏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