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生宗严叹了一声,说道。 “你比我明白事理,你的做法是对的。”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家两支分别效忠足利斯波,对柳生家是最好的选择。 不论最后的胜利者是谁,柳生后裔都能延续下去,光宗耀祖。但前提是双方不能藕断丝连,让主君疑虑导致失去信任。 柳生宗矩说得对,柳生宗严不但不该问斯波家的事,还要与北大和柳生家切割干净。 老死不相往来,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见母亲还算清醒,柳生宗矩面色好看一些,她刚要再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门被无礼得狠狠拉开,一名姬武士慌张说道。 “两位大人,出事了!” “八格牙路!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心情正糟的柳生宗严狠狠骂了一句,来人是自家亲信,这才有胆子闯进来。 此时,来人跪地叩首,急切道。 “家督,真的出大事了! 代理侍所的松田大人在樱田门外遭遇伏击,连同随从六人一齐被杀。那里是交通要道,围观的人群相互踩踏逃跑,死伤无数。 此事已经震动幕府,公方大人派了人来,要求您立即去现场勘察,然后去二条御所禀告。” 柳生母女同时站了起来,柳生宗严肃然得看了眼女儿,两人脑海中同时浮出一个名字,高田雪乃。 ——— 樱田门外,羽柴秀吉看着手中的纸。在她不远处,幕府治安组的姬武士们面色凝重,正在收敛同僚的尸体。 松田家督的首级被挂在牌坊上,行凶者显然是早有预谋,令人触目惊心。 她们不单单带走了受伤战死的同党,还从容撒了一地纸张,纸上皆书写天诛两个大字,和一排小字陈述松田的罪行,形同檄文。 羽柴秀吉仔细看那纸上文字,是义正言辞得痛斥松田等人不忠不义,造谣中伤大御台所。 她心中暗爽,这些幕府的混蛋自私自利,只会坏事。羽柴秀吉暂代京都守备,这些天可是受了她们不少气。 此时,这些幕府纨绔的领头人被割了脑袋,挂起来示众。看到那些幕府姬武士又惊又怕的样子,羽柴秀吉暗爽不已。 但不管她心中如何欢快,面上却是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 竹中重治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人,正是柳生母女。 双方行礼之后,柳生宗严问道。 “羽柴大人,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 羽柴秀吉八面玲珑,这些天在京都和不少人打过交道。 柳生宗严这个幕府的大目付虽然地位不高,但权力不小,羽柴秀吉与她的关系也是尽力维护。 见她着急询问,羽柴秀吉客气回答。 “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做了周密的计划。伏击杀人,枭首示众,散纸撤退,一气呵成。” 柳生宗严皱眉道。 “那到底是谁干的?” 羽柴秀吉将手中的纸递给她,柳生宗严低头一目十行,抬头疑惑道。 “壬生狼?什么来历?” 她又抖了抖手中的纸,说道。 “是越前和纸,这纸可不便宜。 她们应该是在杀人之后,把纸洒了一地,将自己杀人的缘由公之于众。然后迅速撤离,消失在屋町之间。 她们在京中有隐秘的落脚点,她们不缺钱。这些人不是浪人!穷困潦倒的浪人不可能做到这些!” 她身后的柳生宗矩目光一闪,似乎想起了